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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當初離家,他並不知情。
那時候他剛畢業,剛好公司出現了問題,他忙的兩個月沒著家,也沒有人告訴過他程澄走了。他那時候認為是程澈逼走她的,去找程澈,卻被他揍了一頓,也得知了一些事情。
程鑒眼裡有愧疚,撫上她的發,勉強笑道:「爺爺做的事,自有他的道理。可是,程澄,我心裡是你是程澄,我是你二哥。」
舒澄清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不說話,想從他眼裡探出端倪。
程鑒避重就輕:「過幾天,就是爺爺七十大壽了,程澈和程鑾都會回來。到時候,你也回來吧。」
「到時候再說吧。」
她根本無意再繼續這個話題,甚至沒有心思找理由回絕他。
程鑒嘆息了一聲,她的反應是意料之中的。
舒澄清起身離座,看了看手機,時間剛好跳到十一,宋宴應該快談完事了。
她找了一圈,最後是在露臺上看見他的,懶懶散散的樣子,像極了在家裡剛睡醒的模樣,似乎還在醒酒。
舒澄清看著他笑了笑,那種彷彿能明媚整個世界的笑顏。
宋宴抬眼,剛好看著她對他笑,怔了怔,抬手示意她過來。
舒澄清走過去,被他摟在懷裡,聽見他那清冷帶著磁性的聲音,「聽過一句話嗎?世間有兩種罪惡,你笑是一種,你不笑是另一種。」
舒澄清一抬頭,望進他的眼裡,裡面有月落、清風、朝露,有她的萬家燈火。
微醺的眼眸,有驚艷於微醺的浪漫。
她的手有點涼,他伸手,柔軟的指貼著她的手,從上而下,五根手指根根同她緊緊貼合,寵溺了眉眼,「累了嗎?」
這般畫面落在另一旁的有心人眼裡,看得分明。
女人笑,問身邊的星空抹胸晚禮服的小姐,「月淺,你見過他這樣對別人嗎?」
女人指了指不遠處相互依偎安逸彼此的身影,不堪,苦澀了聲音:「我的對手是他,我能有勝算嗎?」
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
但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
☆、撐傘
暮春四月,初夏五月,氣溫明明在漸漸變暖,舒森被事情絆住了暫時回不來,舒澄清只能繼續「代班」。
最近兆天推出新開發的軟體,雖然還在測試階段,但為了更好的接軌後面的商業推廣,舒澄清還是忙得團團轉。
白天學校公司兩頭跑,晚上還得加班應酬夜夜熬。
所以軟體出來了,舒澄清也病倒了,也不清楚是勞累過度,還是她太矯情。
原本只是一個小感冒,卻總是不見好,突兀著,讓她感覺病了很久,整個人丟卻了生氣。
舒澄清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陳舊得泛黃的夢。夢得太深,睡得不願意醒,昏昏沉沉顛倒了日夜的睡意不見消止。
宋宴把紀折柳叫來了好幾次,有些惱意,不明白小小的感冒,為什麼拖了整整半個月?
紀折柳望聞問切,收拾了藥箱,留下「思慮過度,心病難醫」八個字,迅速地撤了。
舒澄清很疲憊,強撐著睜開眼,看著宋宴。
平靜的臉上,掛著違和地,微不可見的焦躁,周圍的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杯弓蛇影,就連院裡的傭人打掃時不慎摔碎一個畫框,都讓他勃然大怒。
不正經、散漫耍賴、反覆無常、陰險狡詐,一些好的不好的樣子他都有,宋宴唯獨沒有的就是焦躁。
宋宴從不焦躁,一直以來他對所有事情都是勝券在握的。
他不存在焦躁的動機和感覺。
所以此時此刻面前的宋宴,令她意外的同時,也讓她隱約明白一件事:他心裡有事,還是一件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