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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經提到過，這教堂不過是舊時候學校裡附屬的老教堂，面積不大。

兩邊的四人座加上不算寬闊的走道，費奕真與陳頎的距離其實變得很近了。

陳頎想著這樣的情況下，至少不用疑神疑鬼地覺得費奕真一直在偷看他‐‐像這樣的位置，用眼角餘光就可以完美地監視對方，有沒有異常舉止，一目瞭然。

雖然會使注意力分散，讓誦經顯得不那麼虔誠，但是至少比之前那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好許多。

但是陳頎想得美，而現實的發展卻並不遵從他的意思。因為他剛剛重新拿起經書，費奕真就轉過了頭，明目張膽地開口騷擾道：&ldo;你以後打算當苦行修士嗎?&rdo;

也難怪費奕真會這麼想，陳頎的行為別說普通的同學看起來古怪，就算費奕真嘗試著以最寬容的目光來審視，也覺得對方……過於嚴肅了。

陳頎雖然十分焦躁，但卻難得地沒有發火，只是語氣略顯不耐煩地開口說道：&ldo;苦行是一種生活方式，而不是職業。順便問一句，你一直跑來這邊幹什麼!?你還要在這裡呆多久?別告訴我你突然信奉我主了!?如果要信奉，在那之前，先把你那扭曲的同性戀關係斬斷怎麼樣?&rdo;

面對陳頎聽上去很沖的語氣，費奕真卻仍舊十分從容，語氣不緩不急地說道：&ldo;這裡氣氛比較好，適合我過來寫劇本。本來就是學校的附屬設施之一，也不是專門的教堂，沒有規定說只有基督教徒可以進吧?&rdo;

陳頎頓時無言以對。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費奕真在這裡使他覺得心情煩躁，連空氣都好像變差了許多，讓人不想呼吸。

卻聽費奕真繼續說道：&ldo;而且你們的教義到底是行善還是異性戀?我是不是異性戀，跟我是不是有心信奉善教……這之間有那麼大的衝突嗎?大到……就算我想要信奉基督，也會被拒之門外的地步?&rdo;

陳頎聽他這樣說話，倒是沉默了一會兒。半晌，他開口說道：&ldo;那不是善行。&rdo;

費奕真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陳頎開口說道：&ldo;同性戀行為……那不是善行。他違背倫常的本質，違背自然的繁衍，是一種y\\\an，惡劣，沒有價值的行為。古希臘的荒淫必然不能流傳下來，而它的覆滅正是其違揹我主意志的結果。同性戀行為從來不是善行，它傷害父母，傷害子女，傷害自身也傷害別人。你如果要入教，就必須戒除這樣的行為。&rdo;

費奕真說道：&ldo;如果無法戒除呢?那麼是否我就應該永墜地獄?&rdo;

他的臉上還帶著笑容，就彷彿已然放棄反抗地，如此問道。

陳頎一瞬間卻說不出口那句&ldo;是&rdo;。

費奕真不是壞人。

就算和他打過一架，就算對方有太多令他覺得厭惡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陳頎在心底對對方卻並沒有太多的惡感。

這種情緒很複雜。覺得厭惡，卻又不覺得對方有令人厭惡的地方。

半晌，陳頎才繼續開口說道：&ldo;那真不是善行。若是你有心信奉我主，卻又持續不斷地做一件惡行。那麼及時到最後，哪怕你在其他方面都恪守教義，施行善行，也無法磨滅你始終堅持的惡行。你也許還是無法上天堂!&rdo;

說到最後，陳頎甚至有些激動起來。

他語氣強烈地勸說道：&ldo;淫慾是人間的事情，而安樂與永生是天上的事情。人的一生非常短暫，便是稍作忍耐，就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