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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團錦簇的譽王府中,繁音過得竟是這樣的日子?
&ldo;道長快往外請!&rdo;這下,許側妃可是在這內室裡站不住了。
這夢蝶香可非同小可,若是在這兒吸多了這香味,可真要睡去了可如何是好?這萬千榮華,從今之後可就真的只能夢中相見了。
想到這裡,許側妃不禁有些花容失色,卻也不忘顯示了她這庶母甚是仁心慈悲,伸手攜了柳繁音,便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ldo;怪道我們姑娘一時半會兒總也好不了,原來孟姐姐竟下了如此的狠手!&rdo;方一出了這內室的門,許側妃便手握著絲帕往眼角擦去,一副悲痛的表情。
柳繁音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許是方才走得太猛了些。
&ldo;好端端的,是怎麼回事?&rdo;一聲厲斥,老金急急匆匆地迎上去,只見那迎面走來一襲端莊正紅衣裙的婦人,不是王妃,又是哪位呢?
&ldo;見過娘娘。&rdo;一群人紛紛矮身行禮。
見王妃面露不悅,一同伴隨而來的孟側妃禁不住有些得意之色浮出‐‐這個許側妃這段時日興許是氣昏頭了。請道士過府這樣的大事,許側妃這般輕易便自作了主張。
聽說‐‐還擅入了柳繁音的內室。
這等作為,條條駭人聽聞,若是傳到王爺耳中去,怕不是要被趕出府去喲。孟側妃心內禁不住一陣歡愉。
&ldo;許妹妹今日竟如此費心,親自請了道長過府,倒是讓王妃姐姐都始料未及呢。&rdo;孟側妃拿了帕子捂住嘴笑得眼角含春,眉目霎時間水光瀲灩分外生動,頗有顧盼神飛之姿。
許側妃柔柔弱弱地朝王妃行著禮,泫然欲泣:&ldo;妾身知錯,只是……&rdo;
話到這裡,許側妃卻是及時地剎住了車,欲言又止地望著孟側妃,又立馬好似做錯了事一般低下頭來,輕聲啜泣。
王妃見狀,心裡頭自然明白其中有齷齪,只是心內一陣煩躁‐‐這兩個側妃,興許是好日子過多了,越發喜歡折騰起麼蛾子來。
&ldo;說話如此吞吞吐吐,成何體統!&rdo;王妃輕斥道,聲音雖不大,卻半點兒威嚴都未曾落下。
末了,不等孟、許二位側妃再說些什麼,轉而看向柳繁音,緩聲道:&ldo;好孩子,今兒委屈你了。&rdo;
安撫了柳繁音,王妃這才和顏悅色地望向楊顯,吩咐老金趕快請道長免禮,這才款款道:&ldo;道長莫怪。王爺不在,府內皆是婦道人家,禮數怠慢,讓道長看了笑話。&rdo;
楊顯見此,心內卻也只是冷笑,想到繁音在此處受的委屈,不免心內一陣躁鬱,面上便浮出一抹冷笑來:&ldo;娘娘言重,王府之中規矩森嚴,笑話如何看得?只是,這鬧劇,貧道卻是不巧看了一場。&rdo;
王妃的眉心跳了一跳。
&ldo;道長這話怎講?&rdo;王妃挑了眉,話雖是對楊顯說的,卻是看向了孟、許二位側妃。
楊顯冷哼一聲:&ldo;王府家事,貧道可不好插嘴。&rdo;
這,可是跟老金現學的。
柳繁音見楊顯這般冷冷自持的模樣,只覺得分外有趣,差點兒笑了出來。好歹她這麼多年來冷漠慣了,也便將那笑給生生憋在了心裡,面兒上仍是一派冷清。
明炘和明遠兩股戰戰地立在楊顯身後,只覺得這初夏的暑氣此刻消得無影無蹤,這四周仿若冷風陣陣,霎時間便到了寒冬。
&ldo;繁音?&rdo;王妃在楊顯這裡碰了個冷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