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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若菁冷笑一聲,也不想和她繼續胡攪蠻纏,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或許我不該叫你秦小姐,你本來也不姓秦,和秦家沒有半毛錢關係!我說得對吧?」
說完便擦身而過。
胡若菁生來站得高了,彷彿也能更輕易看穿那些拼命往上爬的人,更何況秦雅儀心思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過於明顯,她不喜歡這種人,卻又享受這種人的恭維奉承,所以一直樂意看戲。
但這人既然敢往自己臉上糊屎,她也不介意往對方心窩子上戳。
秦雅儀捏緊了拳死死繃住才沒讓自己哭出來,出去時依舊強顏歡笑還算儀態得體,直到回到家,在只有母親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趴在她懷裡失聲痛哭。
她一遍又一遍地質問母親為什麼,母親只是柔柔順著她的背耐心地安撫,眼裡藏著沉沉的思緒。
平心而論,嫁進秦家這十幾年,丈夫脾氣溫和耳根子軟,待她們母女的確不錯,那個繼子雖然和她不親,卻也禮貌客氣。
可她一直遺憾沒能生下一個孩子,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分得秦家財產的孩子。
秦父吃過性格溫吞的虧,漸漸的也只在小事上糊塗,大事上謹小慎微。
在和秦雅儀的母親結婚前,他們就簽下了婚前協議,秦雅儀母親能分到的財產很有限;至於秦雅儀這個與秦家毫無血緣關係的繼女,除了贈送的一些不動產和現金之外,公司的股份一點也摸不到。
這十幾年來,秦雅儀的母親如履薄冰小意溫柔地照顧秦父,漸漸也得利不少,然而人的胃口是越養越大的,越沒有底氣,就越想得到些什麼來支撐腰板子。
正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底氣,她才需要步步謹慎,她的女兒才會處處在外受委屈。
想到這些,她只是嘆了口氣,掩住眼中思緒,不厭其煩地繼續安撫秦雅儀。
寧城氣候濕潤,夏天酷熱難耐,冬天冷入骨髓,到了四月份天氣便時時雨霏霏的,怕濕的人最難以忍耐這樣的天氣。
池瀟卻不一樣,她很是喜歡下雨天,當然得是在不用每天出門奔波的前提下。
臨近畢業,六月底舉行畢業典禮,六月初就要答辯,她的畢業論文按照導師意見改了兩三次基本定稿,只等後續全校的查重審閱環節。
學校裡也時不時有些手續需要去辦,好在她車接車送倒也方便。
林嘉那邊工作越來越忙,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時間比較充裕,積了好些事,乾脆請了個假回校一起辦了。
她上班的地方離學校有些遠,池瀟昨天和她約好了,今天也要去學校便順道去接她。
接到林嘉後,她抱住池瀟的肩大鳥依人地靠上去,長長地嘆了口氣,「一晃眼就要畢業了,感覺時間過得好快啊!」
「是有點。」池瀟微微笑了下,感覺這四年過得雖然很快,可是也算沒留下什麼遺憾了。
她喜歡文字,喜歡寫作,順利考上了寧大的中文系。
後來有些不滿足於寫只有徐書丞樂於欣賞的日記隨筆小故事,又參加了頗具權威的「金秋杯」,然後還去小說網站簽約寫文,順風順水寫出了點成就……
在感情方面,她洞悉自己心意後和徐書丞一日比一日恩愛甜蜜,總之什麼都順順遂遂的。
有時候池瀟自己都在想,如果人有前世今生的話,那她上輩子得是受了多少磨難救了多少個宇宙才換來這輩子的好命好運啊。
「感覺我們大一剛進校那會兒的時光就在眼前,唰的一下就過去了……」林嘉有些多愁善感地感嘆道,「哎你還記不記得,其實那會兒我們倆並不熟,而且我也不太好意思主動接近你,後來是因為什麼才熟悉起來的你記得嗎?」
「記得。」池瀟點點頭,想起那件事還有些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