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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猝不及防響起,男人看眼來電顯示,接電話的動作明顯快了不少。
「餵。」
「傅先生,捐獻眼角膜的那個人可能撐不住了,不過家屬還不願意放棄搶救。」
盛又夏呼吸一緊。
傅時律手背上的筋骨,一直綿延到腕間,「什麼時候能動手術?」
「還得等等,應該是快了。」
盛又夏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傅時律吩咐道:「不能出一點差池。」
「是,我會盯著的。」
傅時律掐斷通話。
盛又夏放在被子裡的手緊攥,要想在傅時律的眼皮子底下動手,難上加難。
所幸,傅時律對她毫無防備。
盛又夏費盡力氣,也只是挖到了捐獻人的一點資料,但是根本見不到那人在哪。
她裝著漫不經心地問道:「捐眼角膜的人,多大啊?」
「你問這個做什麼?」
盛又夏將被子拉高些,一點痕跡不露,「那不是意味著有一個人要死去嗎?如果很年輕的話,多可惜啊。」
傅時律是醫生,見慣了生死,所謂醫生,就是在能搶救的時候不遺餘力,但是醫生,他比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死』。
「是個大學生,發生了嚴重的車禍。」
盛又夏頓了好幾秒,這才再度開口。
「他住你們醫院嗎?」
傅時律沒有懷疑她,但也沒有明說,「不關你的事。」
不過盛又夏透過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對了。
這就是她處在暗的優勢。
「睡了。」她肩膀滑進了被窩裡,傅時律沒聽出她話語間有什麼波動。
他沒心思管那麼多,視線落到了自己的下半身,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好。
……
翌日,傅時律和盛又夏幾乎是前後腳出門。
醫院那麼大,要想找個人不容易。
盛又夏在住院部找了小半天,也沒得到有用的線索。
她下了樓,打算再去b區碰碰運氣。
「盛又夏!」
她腳步猛地停住,一回頭,就看到傅時律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與他同行的,還有個年輕的女醫生。
他抬手摘掉了盛又夏的帽子,她臉上架著一副黑超,跟跑來做賊似的,「你怎麼會在這?」
她臉小,墨鏡正要往下掉,盛又夏乾脆拿了下來。
她腦子轉得特別快,幾乎沒有宕機的時候。她伸手挽住了傅時律的手臂,「來找你啊,想跟你一起吃個飯。」
「我沒空。」
這狗男人的溫情全使在了別人身上,甚至還把手臂抽了出去。
女醫生雙手插兜,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微風吹拂而來,陽光照進了層層疊疊的樹葉,漏下幾縷,成了輕輕搖曳的光圈。
傅時律的半張臉沉浸在一片微光中,下顎線漂亮,那件白大褂鬆鬆垮垮地堆在他身上。
禁慾氣息直飆。
怎麼,她就這麼見不得光嗎?
盛又夏上前,掀開他的白大褂,手臂從他的腰側摟過去,緊緊地抱住他精壯的腰。
這兒人來人往,傅時律臉都快綠了。
「幹什麼?」
「你吃了嗎?」
傅時律鏡片底下的眼眸,依舊很冷,「現在去食堂。」
「那我跟你一起去。」
他不答應,她可能就不會鬆手了。
傅時律垂眸看她眼,「你吃得慣?」
「吃得慣。」
一旁的女醫生神色有些不自然,走也不是,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