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孤獨的兵(第1/2 頁)
中華歷2006年5月,李凡已經在這個孤獨的小島上住了8個多月了,他是作為駐軍派到這個小島上來的,是勝輝觀察站的站長兼觀察員兼記錄員兼炊事員還兼……說明白了,這塊480平方土地上(……沒有什麼土……)除了他就再沒有喘氣的東西了。他是一人守孤島。
他沒想做個好高尚的人,雖然參軍一年多了,但思想政治工作還有待其他同志點撥。這次一人任務就是連長點撥的結果。
8個月前,連長在一個星期天、休息日的秋風漫天的上午,連長的臉上有濃濃的春意,他來到李凡的身邊,先將李凡一頓好誇,從政治作風到自己洗襪子(當兵的襪子好象還沒有不是自己洗的),然後再問候了作為北方人的李凡到南方後身體狀況,直將李凡問得失去底氣,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絕症後,又將李凡已去世多年的父母問候了若干遍,最後還用商量的口氣與李凡這個新兵蛋子探討了半天的國防政策。最後李凡實在忍不住了,就說:
「連長,您有事就說,我受得了。」他有句話沒說——你這麼半天轉不回來的,我可受不了!
連長是個感情細膩的漢子,他終於說了:「接上級指示:在南海邊上建一個觀察站,要求我連派一名戰士到島上駐守,我想了想,覺得你這位同志政治責任心強,軍事實力過硬,是一塊好料,所以……今天來和你商量一下,你看……」
「嗨!這有什麼不好開口的?當兵的服從組織安排,何況這也不是好差的差事……我是北方人,早就想去海邊了!」李凡聽到只是這麼一件事,被連長一上午客氣得七上八下的心算放下了,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連長滿臉喜色。
「難道……很危險?」李凡看到連長這種如釋重負的神色,總覺得好象是上了大當一樣。
「不,絕對不危險!不過……」又開始吱吱唔唔:「只是有點難熬。」
「多少人?」
「就你一個!」
「什麼?」李凡明白了,原來這個老狐狸給我設了一個甜蜜的圈套,我也早就鑽了進去,還雄糾糾氣昂昂地說什麼軍人服從命令什麼的,一個人的觀察站,觀察個屁!觀察自身結構?操!
「那得多久?」李凡有氣無力地問。
「也沒多久,兩年你就可以回來!」
「兩年?……還沒多久?……大……哥,你試試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島上過兩年,兩個月,兩天也行呀!」李凡徹底崩潰了,他才20歲,正是交朋結友的年紀,又是活潑的性格,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上個月才剛挑明,正在一邊寫信(軍營老傳統:戀愛靠寫信)一邊等信的忙得熱火朝天,如果去了那個海島,能三天一封信嗎?能打手機嗎?恐怕只能是打那個「手機」吧!
「這個……這個……這個是有點寂寞,這樣吧,你小子任期滿後,我向上級舉薦……保你上軍校,你小子不是念念不忘讀大學嗎?」
死肋!死肋!這絕對是李凡的致命誘惑!大學夢是他永遠的夢,也是他心中永遠的痛。能夠重圓這個夢,他真的可以付出一切。但這個老狐狸是誠心的嗎?還是先把我送上島再說?李凡歪著頭打量了一下那張看似老實的臉……算了,算了,借用本人剛才的豪言壯語: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軍校只是額外的籌碼,這個籌碼能不能兌現可不便深究,再深究就不是革命軍人了,成革命商人了,只是被這老實狐狸擺了一道,有些心不甘。
於是,在一個秋日的早晨,李凡將一晚上認真措辭寫好的情書寄出去,說明自己要去海島上深造兩年,當然將連長的空頭籌碼盡最大所能說實,描繪了一番美好的前景,將本來應該在兩三個月內慢慢表達的愛意高度濃縮,囑咐班上的戰士、排長、連長等一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