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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看著眼前漸漸蕭索的景物,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前世嫁入王府五年後,才進了柴房受死,沒想到這一世她竟然這麼早,就故地重遊了。
「動作快點兒,馬上到了,王妃那裡還等著回話。」其中一個婆子粗聲粗氣地說道,邊說還邊動手動腳地推了阿九一把,顯然已經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往日得寵的恆姬,一朝失落也只不過是個任人欺壓的弱女子。
「柴房裡陰暗潮濕,夜裡定是極冷的,不知婆子是不是可以行個方便,替阿九拿條錦被來?這簪子就當給你們換口酒喝。」阿九笑了笑,也不甚在意她們的無禮。
不是她嬌氣,而是前世在柴房裡,對柴房的寒冷可謂知之甚深。這一世雖沒有確鑿證據,但是估計她得在柴房裡待個幾日,直到那些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找出新的證物。
她從頭上拔下一隻玉簪,遞給一旁的婆子,整體瑩白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玉器。
兩個婆子互相看了看,又瞧了瞧手裡的玉簪,連忙往懷裡塞。
「好說好說,待會兒就給恆姬送一條。」立馬婆子們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那些細細密密的皺紋都擠成了一堆。
第22章 急於取命
阿九進了柴房,裡面連張床都沒有,只有幾捆柴火堆在牆角。四周都是密閉的牆壁,終日見不到陽光,牆角處隨時可以見到爬蟲,偶爾還有一兩隻老鼠爬過。
阿九的臉上始終沒有露出驚恐的神色,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眸四處看著,似乎要記住這間柴房的每一個角落。所有的場景都與前世臨死前的那一晚吻合,她的眸光變得越發清冷。
婆子後來送進了兩條破棉絮,連被套都沒有。阿九不由得苦笑,上好的玉簪,竟然只能換來這樣的棉被,還真是人心不足。
「恆姬,別怪我們老婆子,你那玉簪雖能夠換不少錢,但是柴房估計也住不了幾天。」其中一個婆子臉上帶著笑意,十分無所謂地說道。
阿九面上一冷,嘴角劃過一絲淡笑。
「阿九在這裡能住幾天,就不用婆子們替我擔心了。」她一甩衣袖,就已經背過臉去,不願意再看眼前的人。
那兩個婆子也是面色一僵,被阿九這麼一說,頓時覺得面上無光。
「害死了人是要償命的,要不是王妃仁慈」婆子們嘀嘀咕咕地說著,就一下子把門關了起來。
柴房裡再次恢復寧靜,還是大白天,四周卻已經是黑暗一片。她曾在黑暗中喪命,如今也不覺得害怕了。
暮秋的氣候本來就是寒冷至極,終日不見陽光的柴房,更是冷得刺骨。阿九將兩床棉絮扯到角落裡,自己也窩到裡面。
立馬一股刺鼻的黴味就襲了過來,讓她連打了兩個噴嚏,眼淚都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她緊蹙著眉頭,仰起頭靠著牆,讓自己遠離這樣的味道。
後腦勺緊貼著牆壁,冰冷的觸感讓她的腦子越發清晰,她開始慢慢整理今天的事情,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阿九隻能隱約推測出自己已經被關了兩天,途中沒有任何人來看她。只是按時的會有人送來三餐。一小碗米粥加上一個饅頭,往往饅頭硬的她都無法下嚥。
看樣子王箬芝最近忙於斐姬的喪事,暫時還沒有對她出手。只是這樣的待遇,也讓她招架不住。前世是活活被打死的,這一世會不會被餓死?
「主子,主子。」阿九還在胡思亂想,就已經聽到外面傳來花聆急切的呼喚聲。
阿九連忙收斂起心神,從牆角站了起來。時間長坐在地上,寒氣侵襲,讓她的骨節陣陣疼痛起來。
「是花聆嗎?」阿九扶著牆勉強走到門邊上,透過門縫低低地問道。
忽然一陣刺眼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