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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已經被收拾過了,看不出太多的痕跡,但昨日他的意識已經恢復了,所以事情的經過、結果乃至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他自己的索/求/無/度,以及木頭的任勞任怨。
楚沉撐著身體齜牙咧嘴地爬起來,找了件外袍披在身上。
昨日的放肆帶來的後果就是,他每走一步都覺得像在受刑似的。
「殿下,您可算是醒了?」重陽親自端了盆熱水進來,擰了布巾遞給楚沉讓他擦臉。這些伺候人的活兒原也輪不到重陽來做,但木頭一早吩咐了,不讓其他人進來伺候,重陽沒辦法,只能親自上陣了。
「我睡了很久?」楚沉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有些啞了。
他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大好意思。
重陽其實也有些彆扭,他此前一直以為木頭是那麼伺候他家殿下的,直到昨晚他才知道原來木頭是這麼伺候的。他家殿下……嗨,總之有些便宜了那塊木頭!
「昨天下午木頭將您帶回來,吩咐了誰也不許打擾。昨天夜裡,他吩咐人燒了些熱水送進來,之後就一直沒別的吩咐了。他倒是一大早就起了,不過這會兒已經過了午時,您加起來睡了大概有一天一夜?」重陽開口道。
楚沉:……
真正睡覺的時間倒也沒那麼久,畢竟昨天下午和夜裡,他也沒閒著。
「木頭呢?」楚沉問道。
「給殿下煮了粥,這會兒又去熱去了。」重陽道:「一個半天都熱了三回了。」
楚沉扶著桌子坐下,扯到了傷處,倒吸了一口涼氣又站了起來,索性不坐了。重陽一臉幽怨地扶著楚沉,開口道:「殿下何故受這個委屈?難不成是木頭他趁人之危?」
「你懂個屁!」楚沉懶得跟他解釋,只開口道:「宮裡有訊息傳過來嗎?」
「還沒有。」重陽忙道:「不過昨日屬下特意看過,清風閣附近的人都被支走了,連個巡邏的侍衛都沒有,估計也沒人注意到殿下。」
楚沉點了點頭,他倒是不擔心這個,只是昨天從宮裡出來那會兒,他意識不大清醒,所以不知道最後木頭是怎麼處置的楊欽。而且他自己也不確定,楊欽那個王八蛋,到底有沒有對他做什麼。
「你昨天在場嗎?」楚沉問道。
「我趕到的時候,楊欽已經被帶走了。」重陽開口道。
楚沉又問:「那當時,我身上穿衣服了嗎」
重陽忙道:「殿下放心,昨日木頭趕到的及時,楊欽那個混蛋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呢。而且殿下昨日的衣服回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是後來木頭給撕壞的。」
楚沉:……
倒也不必說的這麼具體。
「殿下,宮裡的姚公公求見。」門外傳來一個家丁的聲音。
楚沉聞言一怔,忙問道:「他來幹什麼?」
「姚公公只說在前廳等著殿下,沒說是何事。」家丁開口道。
「知道了,先給他看茶,讓他稍候片刻,本王換身衣服就來。」楚沉開口道。
家丁應聲而去,楚沉朝重陽道:「幫本王梳頭更衣。」
重陽聞言忙去找了身乾淨衣服打算幫楚沉換上,結果換到一半看到楚沉脖/頸上的幾處紅/痕,忙丟下那件,又去找了一件領口略高一些的。楚沉在銅鏡前一照也嚇了一跳,暗道木頭這是屬狗的嗎,怎麼還能連啃帶咬的?
姚公公一盞茶喝到一半,便見楚沉被重陽扶著走進了前廳。
楚沉昨日中了藥,又和木頭折騰了半宿,如今連個粥都沒喝上,氣色不大好。
「殿下這是身子不適?」姚公公問道。
「著了些風寒,歇一歇便好。」楚沉開口道。
姚公公起身等著楚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