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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趕過來的雲遊風不知內情,頓時被這番話感動的在心裡哭成了狗,他說風就是雨道:「容嫻,我跟你一起去吧。」
容嫻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無奈,她還沒說話呢,樓三娘就一巴掌糊在了雲遊風後腦勺:「你去幹什麼,孤男寡女也不知道避諱些。」壞了尊主的大事我扒了你的皮。
這理由很強大,頓時讓雲遊風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一時間,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容嫻灑脫一笑:「好了,我就是去治個病而已,你們就當我出了一個比較遠的診。」
「說的倒是輕鬆,晴天鎮離這裡遠著呢。」樓三娘捏著帕子哭哭啼啼道。
雲遊風也有些難過,但為了那麼點男子氣概,硬是板著臉道:「好了三娘,別哭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等容嫻忙完,我們還會再見的。」
看到他那難看的臉色,容嫻輕笑道:「遊風,這八年來,我去過很過地方。」
她帶著懷念與感嘆的說道:「廣袤的中原大地熱鬧繁華,海邊的狂風卷積滔天巨浪震撼人心,極北的冰川雪原蒼白莊嚴,順風席捲而上的沙塵於肅殺中歸於寧靜……」
回過頭來,她認真的說:「自從八年前救了你後,我便發現你好似沒什麼目標。既然如此,那便四處去轉轉看看,到時候你會發現,這個世界的奇妙和人類的渺小。」
雲遊風品味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說道:「我會的。」
容嫻說的太吸引人了,讓他迫不及待想要出外遊歷一番。
他朝著車夫道:「照顧好容大夫。」
車夫壓低了帽子,稍稍改變了聲音,唯恐被雲遊風認出來。
該死的,青二不是說這人死了嗎?竟然命大的又出現了,如今只希望這人不會壞了他的事。
車夫努力低著頭點頭哈腰道:「您放心,小的一定不會讓容大夫渴了餓了。」
三人依依惜別,容嫻坐上馬車朝著晴天鎮的方向而去。
剛出了城門不久,馬車在一片荒郊外突然停下,駕車的車夫眼皮一重,暈了過去。
馬車內,容嫻翻著書,漫不經心的問:「晴天鎮的情況查明瞭嗎?」
馬車外,突然出現的曲浪恭敬回道:「已經查實,此事確實有假,訊息乃是紫薇城放出的。」
他掃了眼睡著的車夫,繼續道:「馬車夫也是紫薇城的人。」
容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好,目光半分也沒有從醫書上挪開,她似完全不在意,隨口吩咐道:「這事兒你不用管了,給城主府安排好人,能安排進去最好,安排不進去就想辦法收買,收買不了就取代,總之紫薇城主府內必須有自己人。」
「是,屬下明白。」曲浪忙應道。
他等待了片刻,知道容嫻沒有別的吩咐後,伸手一抓,車夫體內的黑霧鑽出來消散,他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片刻後,車夫醒了過來,他眨了眨眼臉色微變,連忙伸手掀開簾子。
容嫻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歇夠了就走吧,晴天鎮的人等不了多久。」
車夫臉上連忙擠出一抹笑道:「是,是。」
他放下簾子,娃娃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半晌也找不出為何會突然打個盹兒的疑點,只能駕著馬車繼續朝前方駛去。
波濤洶湧的海上,一頁扁舟快速朝著海浪中心駛來。
陡然,扁舟停下。舟內兩道身影化為流光朝著虛空中懸浮的聖山竄去。
昊天仙宗內,沈久留正在崖邊修煉。
他習的乃是劍術,劍意似君王般無情,又似仙人般冷清。
劍氣瀰漫,竟似連這如春的山崖也戴上了他如霜雪般冷然的劍意。
他一襲白袍上並沒有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