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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暴殄天物!
聶星琢惱怒到了極點,眼眶都險些生氣泛紅。
聶在春見聶星琢被氣成這樣心裡狂笑,機會難得,她還想再嘲諷幾句。
聶星琢卻不想再和聶在春多費口舌,抬腳欲走,聶在春怎麼可能放過打壓她的好機會,猛地直起身子抓住了聶星琢的手腕。
「別走呀,我還想你給我提點建議呢,不如我給你個和我一起撕了它的機會?」聶在春笑得暢快,眼睛裡都是挑釁。
聶星琢唇角繃著微微發顫,不悅從齒縫裡跳出來,「放手。」
兩個人無形的氣場撕扯著,空氣似乎都靜止了。
典當行的二樓也是一團靜寂,姜執眼睫微垂,屈指漫不經心地點著欄杆,身旁的特助一時也捉摸不清姜執的意思。
特助皺眉看著樓下場景,傳聞裡聶家千金被護得不成樣子,聶家金絲雀的名頭並非空穴來風,現在被眾人半圍著,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上來,大概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可姜總的臉上一星半點擔心的情緒都沒有。
若說不在乎,姜總談完生意後頭一句問的就是聶星琢在哪兒,得知聶家大小姐在典當行後改了回公司的行程,一路從聶星琢與經理交談看到她同人起了爭執。
但若說在乎…還真看不出來。
特助看到聶星琢被抓住了手腕,猶疑道:「姜總,不幫嗎?」
姜執收回目光,慢條斯理地端起茶,聲音冷冽,「籠子都搭好了,還要我抱她進去嗎?」
第2章 第2次投餵
聶星琢試圖扳開聶在春的手指,聶在春礙著面子自然不肯,攥著她手腕的力道愈發重,薄薄的細腕頃刻添了紅痕。
她垂眸看著聶在春小人得志的臉,深吸一口氣,突然脆生生笑了下,「聶在春,好畫難得,恭喜。」
聶在春驚詫不已,這個一向驕傲的堂妹是示弱了嗎?她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準備報被壓制多年的仇,聶星琢這樣一說她就沒了緊追不放的理由。
手腕被人鬆開,腕上攏了層痛意,聶星琢反而冷靜下來,聶在春不懂畫,她如何生氣都是對牛彈琴。
聶星琢可惜畫,「《雪人探春圖》被作者親口認定是他最具靈氣的一幅畫,畫圈裡名氣極高,裡面任意一筆都婉轉連綿回味無窮,抽象與寫實的完美融合,不少大家視它為里程碑式的作品,它意蘊豐富,值得你仔細品味。」
特助時刻觀察著樓下爭鋒,見姜執不阻止,也不再掩飾朝下看的意圖,他看僵持的場景被聶星琢幾句化解,沒忍住評價了句,「姜總,聶小姐沒了庇護也依舊過得風生水起啊。」
姜執極淡地看了他一眼,特助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收回快沾在樓下的視線閉緊了嘴巴,心裡懊惱,他怎麼就口無遮攔評價了聶家的大小姐。
無論姜總面上表現得多不動聲色,樓下那位也是姜總三個月來忙碌的首要,怎麼可能容他妄測。
姜執看了眼樓下女孩子瓷白的側臉,入耳的話擲地有聲,輕哂,小金絲雀嬌生慣養長大,倒是沒被養廢。
聶在春不知所云,她只是為了找聶星琢的不痛快才費盡心力買下這幅畫,哪裡知道裡頭這些彎彎繞繞。
聶星琢上下打量著聶在春,忽然揚眉淺笑,「不過以你淺薄的藝術造詣,可能根本看不懂這幅畫,倒不如撕了,免得玷汙了一幅好畫。」
聶在春氣急敗壞地站起來,聶星琢吟吟笑著,嬌俏無辜,「但你一定捨不得,高價買來的畫作如果隨意撕毀,大伯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霆。」
她招來櫃員,留下卡號,這才重新看向聶在春,認真問道:「聶在春,你要不要撕一下試試?」
她沒有等聶在春回答,話音落下後便遙遙走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