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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發了一筆不小的財。而問題,也出現在了這批戰利品上。
由於當前的清軍已經被徹底擊潰,而提標營加速的原因竟然是紹興綠營已經抵達新昌,所以陳文在將這些戰利品搜刮出來後,便隨意的堆放在了裝載戰利品的幾個大車上,由鎮撫兵看管行進。
一路上,無論是陳文,還是南塘營的軍需官齊秀峰,亦或是老營的官吏,任誰也沒有時間分類、整理這些東西。於是乎,直到抵達天台上與俞國望匯合後,才由齊秀峰帶著幾個小吏進行分類、整理,並評估其價值。
在剛剛抵達駐地的那段混亂時期,齊秀峰忙了一天一夜才把這些東西分類、入冊完畢,隨後也顧不上睡覺就趕去和老營武庫的官吏一起去計算那些武器裝具的數量。所有東西都忙完了,頂著一對熊貓眼的齊秀峰便回去休息了,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手下的幾個小吏便勾結了一個負責看守的伍長合夥修改了賬冊,將其中一小部分戰利品貪墨了出去。
由於他們貪墨的數量不是很大,涉事的人也極少,再加上那段時期的混亂,無論是陳文,還是負責造冊的齊秀峰對那些戰利品的具體情況都記不太清楚了。本來這件事應該就會這麼過去了,可是誰想到時隔幾個月卻出現了一個意外。
陳文的部下大多出身貧苦,很多人都是光棍一條,此次四明湖殿後戰明軍以少勝多,再加上斬首和戰功的賞賜,算在一起頗為豐厚。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是沒有媳婦哪來的孩子呢?拿到這些賞額之後,不少的將士都選擇了拿來娶媳婦。這本是人之常情,娶妻嫁漢這等事,說到底是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若是所嫁非人、或是所娶非人的話,很可能就不只是雞飛狗跳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那個負責看守的伍長在那段時期成了親,本來成親沒多久便有了身孕,也是件可喜可賀之事。有孕在身總不好行那周公之禮,可是這個鎮撫兵又耐不住寂寞,沒過多久便又去勾搭一個寡婦,甚至把他偷出來的一個價值不菲的簪子送給了那個寡婦。
那寡婦本是個招搖之人,得了這麼個簪子自然要戴出去顯擺一番,可是這一來二去的卻被那伍長的妻子發現了,於是乎便鬧將起來了,從而被有心人發現了這簪子來歷不明的事情。
由於犯事者乃是軍中的伍長,陳文字以為只是私藏戰利品的事情,於是乎此事他便讓剛剛閒下來的顧守禮去處理了,可是一經審訊才知道是一樁貪汙弊案,而且還涉及到軍需管理的問題和老營派來協助的小吏。眼見於此,陳文便把此事轉交給孫鈺嚴查,此刻也應該有個答案了。
“孫主事,可查出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膽敢貪墨軍需和繳獲了嗎?”
見陳文已然回來,孫鈺便把調查結果告知陳文。“陳將軍,下官已經調查過了,此事乃是這幾個小吏串通當時負責看守戰利品的那名伍長所為,齊軍需官並未參與此事。”
並未參與此事嗎?
聽到這話,陳文不由得嘆了口氣,貪腐之事古來有之,直至後世都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只要人有貪念,便會利用非法手段謀取錢財,這是無法杜絕的。既然無法杜絕,便要想方設法的減少這一類事件的發生。如何減少,陳文的思量還是從制度上加強監督的力度,從而提高貪腐的成本,唯有如此才能減少此類時間的發生。
只是此時的陳文卻完全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也沒有許可權去建立相應的制度,所以他才會選擇齊秀峰這個白紙一般的讀書人作為軍需官,其實也只不過是寄期望於道德的無奈之舉。
此番齊秀峰沒有參與此事,到也算是陳文僥倖沒有看錯人,可是監管不力的責任齊秀峰卻是難辭其咎。只是就在這時,一個憤怒聲音的聲音卻在陳文的耳邊響起。
“將軍,按照軍法,本營繳獲全部歸公,不得私存,戰後按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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