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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路時洲的目光,簡年立馬猜透了他的企圖,她特意從書堆中揀出記事簿,把它和浴巾一起帶入了洗手間:「今天太晚了,住這裡也好,明天再去你家收拾,我先去洗澡。」
「……」
一進浴室,簡年就把記事簿藏進了安全的角落,她倒不是有意瞞著路時洲,不過是覺得他的反應實在太有趣,才不願意立刻說出實情。這個本子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他手中的,十幾歲的那些小情思,以及充滿無病□□意味的感慨,哪怕十年後的她也不好意思再開啟回顧,若是被路時洲看到,簡直沒臉再活下去。
路時洲洗澡一向快,往常簡年頭髮還沒吹乾他便洗好出來了,這一日她熨
好兩人隔天的衣服、喝過牛奶,躺到床上看睡前讀物看到眼皮打架,他依舊在洗手間裡。
簡年太睏倦,乾脆合上書、關上壁燈睡覺。昏昏欲睡之際,在巴掌大的洗手間找了一個鐘頭卻空手而歸的路時洲一臉挫敗地走了出來。
臥室只留了一盞地燈,光線暗黃,路時洲掀開一角被子坐到床上,側頭看向簡年。她一貫保守,連睡衣的款式都是小女孩式的棉質白裙,對如何取悅男人更是一竅不通,他卻偏偏彌足深陷,不斷做幼稚到不可思議的事。
簡年習慣轉向右側睡,從路時洲的角度只看得到她的後背。他的指尖劃過她曲線優美的脊背,在她白皙修長的脖子上印下一個吻,問:「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他的聲音,簡年下意識地翻轉過身體,鑽入了他懷中。路時洲本想直接睡覺,然而她越是瘦弱他就越容易生出碾壓揉捏的慾望,猶豫了一瞬,終是抱著她翻了個個兒,剝下她的睡裙,說了句「你睡你的,不用管我」,便拆骨入腹。
最近三日路時洲沒閒過一刻,因此這一次格外長久,簡年清醒後又昏睡了一回,才終於結束。
哪怕困到睜不開眼,簡年也不準路時洲動手,一定自己去洗手間清理。從洗手間出來時,她的睏意散了大半,精神清明瞭起來,身體卻依舊倦,而不管幾點睡都六點鐘準時起床的路時洲卻彷彿從不知道什麼是疲憊。
簡年一躺回床上,他就把她撈進了懷裡,問:「你想不想知道高中時我暗戀的人是誰?」
簡年懶得看他,半閉著眼睛說:「我。」
倒不是簡年自戀,而是高中時的路時洲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瞞過她,當年他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哪做過偷瞄和塞巧克力這種事。倒是有一些女生往他的桌洞裡塞過東西,具體都有誰,路時洲怕是還沒她記得清楚。
「……」頓了頓,路時洲才說,「現在回頭想一想,暗戀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我也覺得。」
「所以你喜歡的到底是誰?」
仰起頭看清路時洲的表情,簡年忍不住笑出了聲,儘管他小心翼翼地藏起了情緒,可在床笫之間的霸道和固執卻令她明白,十年的光陰或許改變了他的某些地方,可有的東西一直都在。
她知道躲不過去,伸出手摸起床頭櫃上的化妝鏡,丟給了路時洲。
「你給我鏡子幹嗎。」
「你不是問我暗戀的是誰嗎?你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路時洲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
「嗯。」
「……」
路時洲自然不信,只當簡年在敷衍他,簡年一時拿不出證據,懶得繼續掰扯,背對著他抱著枕頭睡下了,路時洲再不甘也無計可施,只得悶悶地結束這個話題。
隔日晚上,簡年約回國參加表哥婚禮的李冰茹吃夜宵,自然要帶上路時洲。
他們剛一和好,李冰茹就知道了,她一貫大大咧咧,見到路時洲自然要調侃:「上次同學聚會你帶來的那位美女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