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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細究起來,倒是有些許的令人哭笑不得,這事還和穆商言送得那兩箱吉祥吃食脫不開幹係。
薩格回金之時,在途中遇見了不止一波的伏擊。
許是外金的那兩位王子自作主張,沒同彼此將這件事給商量妥當,又或許是覺著薩格這個弟弟的命著實大的可以。
總之,是遇上了好幾波,大有不將他在大盛境內弄死誓不罷休的意味。
其實信中講到這裡的時候,傅椋心裡是有些許疑惑的。
外金那條明晃晃,不允弒親者上位的戒律還掛在他們腦袋上,是怎麼就敢明目張膽去做殺弟這種事的,後來一想,倒也恍然。
皇位有一個,除卻薩格,兄弟還有兩人,二人總歸不能平分一個位置,需得要窩裡再鬥上一鬥。
勝者為王,總有法子能將這件事推到敗者頭上,介時還可做個堵住悠悠眾口的處決理由,旁人總也不能講他不顧手足之情,當真是高。
總而言之,薩格在遇了不知第幾波伏擊時受了些傷導致昏迷,臨過關口時,有人在搜查。
不曉得是哪個,這裡傅椋姑且就誇他一句『聰明伶俐』,畢竟蘇衍信中可沒提半點好話的下屬,出了個主意。
他將穆商言給的那堆玩意兒倒出來一半,將薩格藏在箱子裡,上頭再仔細鋪了一層,想借個瞞天過海之計。
這計策當然是沒問題,問題出在什麼地兒呢,出在穆商言給的那個箱子上頭。
也不知大盛國當朝陛下究竟是怎麼想的,裝這種普通吃食的箱子竟用得是上好『鐵木』所制,可謂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
傅椋在信中讀到這段的時候,已然能想出蘇衍得知訊息時面上會是個什麼神情了。
她幾分無語地抽了抽嘴角,斜著眼踹了身旁蹲著,正想往她肚腹上貼來耳朵的陛下一腳,罵了聲敗家。
穆商言訕笑著叫她不要動了氣,替她捏了捏腿,又叫接著往下看。
傅椋瞥了他一眼,徐徐翻到下一頁。
原來還就是這箱子救了薩格的命,但卻也陰差陽錯害得薩格失聯了大半個月。
也不知是哪個粗心的幹得這事,倒那些吉祥吃食時,竟將裡頭的什麼細小碎殼嘣進了鎖扣裡,以至那箱蓋合上後就再也打不開了。
雖然因著穆商言臨行前那道幸災樂禍下的口諭,未被那些卡口的搜箱,但怎麼將薩格救出來也是難事一樁,且這事還不能明目張膽地幹。
看到這裡時,傅椋總算是曉得薩格為何失聯了那麼些時日沒有音訊了,想到這裡,她又沒好氣地瞪了穆商言一眼。
但總歸,這是件好事。
信裡沒提後面的事,但傅椋想著許可能是丟臉丟了大發了,不過薩格回外金的這一件事,顯然是扭轉戰場局面至關重要的一件事。
倒也不是說大盛打不贏外金,只是凡打仗,必有有犧牲,那些妻離子散、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自是越少越好。
太平點不好嗎?
想到這一茬,她下意識撫上了微顯的小腹,手底下的溫熱叫她眸裡盪開了一片柔情。
他來得很湊巧,雖然過程有些兵荒馬亂,叫當朝陛下驚愕得仿若失了魂般傻笑,但不得不講,所有人都在盼著他的到來。
蘭娘娘的書信一直都是七日裡發來一封的,唯獨那一日裡晚了,這本來不是個什麼大事,傅椋雖有些憂心卻也曉得路遙變故多的道理。
晚上她吃了幾個穆商言餵來的葡萄,半夜裡卻突然發夢,夢見蘭娘娘摘了自己的頭送來給她做葡萄,當即將她駭了醒。
又想起晚上吃的那幾個圓溜溜的葡萄,只覺一股子酸氣從嗓子眼沖了天靈,燻得她上吐下瀉,面色慘白,叫穆商言好一陣焦急,連忙急傳沈月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