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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兩隻紅色的眼睛望了過來。
謝升一步一步走上前,棉靴在雪地上咯吱作響。他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抿了抿唇,就直接說道:&ldo;把他還給我。&rdo;
&ldo;還給你?你是誰?&rdo;在昏黑的雪夜裡,白兔妖辨不清對方的臉,只看到對方的眼睛裡泛著兩道微亮的神采。
&ldo;我是他的……他的主人。&rdo;謝升瞟向白兔懷裡的黃貓,&ldo;這些年來,都是我在養他。&rdo;
白兔半信半疑,她將摟著黃貓的手臂縮緊了。海邊寒風凌厲冰冷,黃貓的腦袋朝她胸前蹭了蹭,它覺得特別暖和。
她心想,若真是斌斌的主人,那麼也不好和主人起爭執,她不是那種不分黑白的惡妖。畢竟在這一千年來,她不在斌斌身邊,若真有好心人收養它,斌斌理應跟對方回去。
&ldo;你怎麼證明?&rdo;白兔的紅眼珠子滴溜一轉,&ldo;若真是它的主人,他應該會認你,你叫叫他的名字吧。&rdo;
謝升半蹲下來,揉了揉黃貓的前爪,喚道:&ldo;阿仁……&rdo;
黃貓微合雙眼,腦袋繼續靠在白兔的胸口,動也不動,對謝升的聲音視若罔聞。
&ldo;阿仁,是我呀。&rdo;謝升對著黃貓微笑起來,低聲下氣道,&ldo;跟我回去吧,阿仁。&rdo;
黃貓依然不吭一聲,反而嫌棄地縮回了爪。
白兔見狀,便用後衣袖遮在了黃貓的頭頂,後退一步,戒備道:&ldo;斌斌根本不認得你。天色已晚,你還是回家吧。你認錯貓了。&rdo;
謝升直起身體,悲傷極了,眼裡滿是悵惘哀愁。
&ldo;唉?我是不是認得你?&rdo;白兔打量他許久,目光與額頭都朝他臉上探去,&ldo;你身上的氣味是……好熟悉呀。&rdo;
白兔遮在黃貓身上的衣袖向前傾,露出來兩隻正在折動的貓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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