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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怎麼能一樣!&rdo;謝升嚷完了這句才意識到自己嗓音有些嘹亮，迅速壓低了，&ldo;我當他是兄弟，我、我喜歡與他一起玩樂，是因為他善良無邪，一身正氣，與外貌無關。&rdo;

&ldo;你這副說辭，我都快要信了。&rdo;謝甘開始學謝升瞟白眼，&ldo;走在路上拉十個人，讓他們與花神相對，至少有九個人不會用一身正氣來形容他。&rdo;

謝升剛剛只是隨口說的形容，自己細細想來也覺得不合適，於是心虛起來，但嘴上依然不服軟：&ldo;那十個裡剩下的一個呢?&rdo;

謝甘低頭理起了袖子：&ldo;他一定是啞巴。&rdo;

&ldo;阿甘阿升，你們跑那麼快做什麼。&rdo;謝楠喊住面前這對姐弟，&ldo;食鐵獸和花神已經飛沒影了。你們用雙腳走去樊川鬼域，要走到猴年馬月去?&rdo;

謝升回頭一瞧，煙雨濛濛的山林間，果然只剩下謝楠一人。

有一朵裹著細雨的雲彩從天空中竄了下來，謝楠指了指軟綿綿的雲面：&ldo;快上去吧。&rdo;

鳶室仁與詠川都記得樊川鬼域的位置，方才謝楠告訴他們，那裡的監牢就在冥河北處的達摩洞內，若是一會兒先趕到了，就在洞口等他們，千萬不要進去。

兩人在雲上並排站著，俯瞰腳下的湖海山川。風聲在耳畔呼啦呼啦地吹著，鳶室仁聽見詠川說：&ldo;達摩洞內有佛光普照，被囚禁的瘟神無法興風作浪，按照常理，洞內應是沒有瘟疫之憂的。&rdo;

鳶室仁應道：&ldo;不論如何都應小心為上，倘若瘟神真的偷走了火靈之心，那麼就說明達摩洞內的封印出了疏漏。&rdo;

&ldo;花神，你認為，這個害死謝家九子的瘟神，會不會是偷走火靈之心的盜賊?&rdo;詠川自己先做了個判斷，他否認道，&ldo;依我看，可能性不大，一個瘟神要火靈半個心臟做什麼，不能吃不能穿，還得被發狂的火海煉獄熱得汗流浹背。&rdo;

達摩洞靠近樊川鬼域，也會受到乾旱的波及。因此如果瘟神仍在洞內，絕不會好受。

&ldo;今早謝升對我說，他畫了一張地圖，上面標有近百年來他們參與封印、關押的禍亂之徒。&rdo;鳶室仁解釋道，&ldo;所以他們來到達摩洞，只是為了確認監牢是否破損罷了。不是真的認定瘟神就是盜賊。&rdo;

&ldo;這一點我昨天聽見了。&rdo;詠川在雲端坐下，手臂繞著膝蓋環起，&ldo;我只是感慨，這群虎妖不愧是正人君子，說起仇敵竟然只能想到他們先前封印的怪物。&rdo;

鳶室仁側頭問：&ldo;什麼意思?&rdo;

詠川的語氣老成起來，面不改色道：&ldo;虎是百獸之王，而虎族則是眾妖中的佼佼者。所有虎族中，只有謝氏一族能在妖界呼風喚雨，甚至連天界玉皇都要禮讓三分。世間嫉妒者有之，不服者有之。這些人裡若有一兩個冒出頭想要陷害謝氏，我絲毫不會覺得奇怪。&rdo;

鳶室仁臉色暗了下來：&ldo;可如果真是這樣，捉住真兇真是難上加難。如今一條線索都沒有。&rdo;

&ldo;我還有件事沒告訴你。也是昨夜偷聽到的。&rdo;

&ldo;什麼?&rdo;

鳶室仁低頭看著詠川的頭頂。詠川的人形高他許多，他極少能這樣俯視詠川。

&ldo;昨夜謝楠為這趟探監之旅卜了一卦。&rdo;詠川眯起狹長的眼眸，&ldo;坎為水卦……多是大凶。吉光微乎其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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