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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微微一愕,忖道:「難道皮母地丘也有這神藥麼?那日在密山之上,仙子姐姐說大荒只有寒荒才有,還特地取了一些帶走……」
心中突然一沉,覺得這瑪瑙玉盒竟似與姑射仙子當日盛裝玄玉榮英的玉盒一模一樣!再想到虹虹仙子剛才說的那一句話,冷汗登時涔涔遍體,驚怒交集,抬頭喝道:「妖女!公孫嬰侯將姑射仙子怎麼樣了?」
虹虹仙子格格脆笑道:「你終於認出來了麼?陽極真神憐香惜玉,對聖女傾心愛慕,自是不會將她怎樣。只是太子你明日便將完婚,還這般顧戀聖女,也不怕龍妃吃醋寒心麼?」
拓拔野那句喝問甚是突兀,眾人一時還沒回過神來,她這話一出,頓時如巨石入水,擊起千層浪,整個大堂直如炸開一般。空桑仙子更是花容驟變。
蚩尤大怒,拍案喝道:「妖女!姑射仙子是木族聖女,你身為族人,不設法相救,竟然還幫著妖人挾持聖女,該當何罪?」
虹虹仙子冷笑一聲,道:「姑射仙子悖逆族規,與龍神太子關係曖昧,令我族上下蒙羞;又一再與敵邦勾結,通敵叛族,褻瀆聖職,早已天地不容,族人共棄。若不是陽極真神傾慕於她,施以援手,此刻此刻,她早已被長老會下詔寸磔而死啦!」
群雄譁然,怒不可遏,紛紛圍上前去。
柳浪對她早已垂涎三尺,機不可失,高聲喝道:「好一個寡廉鮮恥的妖女!我柳浪第一個容你不得!」閃電似的搶身衝出,探手朝她胸頸處抓去。心中早已盤算妥當,只要她如此這般閃避抵擋,自己便如此這般順勢抄身將她緊緊抱住,假借擒拿之名,大享肌膚之親。
豈料虹虹仙子酥胸一挺,笑吟吟地毫不閃避。
柳浪一怔,手指碰到那滑膩如脂的乳丘,神魂飄蕩,正想有所行動,指尖突然一麻,如被螞蟻所咬,既而刺痛攻心,周身麻痺,大叫一聲,登時直挺挺地摔落在地,整個臉都變成了烏黑色,抽搐不已。
眾人大駭,草本湯等人急忙奔上前來,想要搶救,卻被流沙仙子喝止,高聲道:「別碰!公孫嬰侯在她身上塗了『屍菌蟻花蜜』,觸膚入血,劇毒攻心。我可沒這麼多解藥浪費在你們身上。」
說話間,指尖一彈,銀光暴舞,子母迴旋針盡數沒入柳浪體內。
眾人失聲驚呼,成猴子怒道:「他奶奶的,妖女你作什麼!還嫌他死得不夠透麼?」話音未落,臉邊一涼,銀針「嗖嗖」飛回,沖入流沙仙子袖內。
柳浪「啊」地一聲,瞪著雙眼,張大嘴,急促呼吸,不一會兒,臉色便轉回紅潤。
湯谷群雄又驚又喜,這才知道流沙仙子竟是以毒製毒,心下大定,紛紛拔刀抽劍,朝虹虹仙子衝去,叫嚷道:「爛木奶奶的,不能碰你,還不能宰了你麼?」
「石頭姥姥不開花,宰了她不便宜了她?把她送給流沙仙子作藥罐,看看她除了『屍菌蟻花蜜』之外,還能塗多少膏,喝多少蜜!」
虹虹仙子格格笑道:「好啊,殺了我,你們的太子就找不到活色生香的賀禮了。沒了這賀禮,不知道他明日的婚典還快活不快活?」
「住手!」拓拔野大喝一聲,群雄頓時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他目中怒火閃耀,冷冷地盯著虹虹仙子,一字字道:「姑射仙子現在何處?你若能帶我前去,今日便饒你一條性命。」
虹虹仙子懸掛了半天的心此時方才放下,嫣然一笑,道:「你若不怕龍妃吃醋,就隨我來吧。」朝外翩然飛掠。
眾人隨著拓拔野尾追而去。
洞堂外,烏雲翻湧,陰風呼號,不知何時竟已變天了。
窗幔亂舞,燭影搖紅。
看著天吳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雨師妾象是突然被抽去所有的力氣,淚水洶湧,緩緩地坐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