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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建文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站直了身體轉過身呆呆地望著她。方婷婷紅著眼睛，流著眼淚。她盡力抑制自己的抽泣。

&ldo;我是真的愛你，但你不能給我未來。&rdo;說完這句話，方婷婷用手捂住了嘴，她的眼裡含滿了淚水。

&ldo;孩子呢?&rdo;孫建文不知道為什麼會關心這個，雖然他已經猜到了答案，但在他內心裡，他寧願方婷婷沒有這樣做。

&ldo;你放心，打掉了。&rdo;方婷婷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她慢慢地蹲在了地上，一邊哭，一邊重複著最後三個字：&ldo;打……掉……了……&rdo;

這壓抑的哭聲讓孫建文的心如針扎一般痛苦。他很想走過去摟住她，但一想到她剛剛與禿子在一起的樣子，便又咬緊了牙，告訴自己一定要狠下心來。

哭了一會兒，方婷婷終於平靜下來，她抹乾淨了眼淚，強作笑容道：&ldo;對不起，嚇著你了。我媽總是說我，說我這個人就是傻，總是做些不靠譜的事情。&rdo;

&ldo;還可以做朋友嗎?&rdo;末了方婷婷問。

孫建文看著她沒說話。

方婷婷用手抹了抹哭紅的鼻子，自嘲式地笑了笑說：&ldo;我就是個傻瓜，總做不靠譜的事情。&rdo;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孫建文心情複雜地收拾好了東西，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去接待中心結了帳，然後驅車回了家。路上他取消了手機的遮蔽功能。幾乎是同時，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號碼，不耐煩地把電話扔到了汽車的副駕座椅上。

一路上張曉萊不停地給他打電話，孫建文懶得去接。直到回到家裡，躺在床上之後，他才接了電話。

&ldo;你幹嘛去了!&rdo;曉萊上來就吼道。

&ldo;沒幹嗎。&rdo;

&ldo;你是不是又喜歡上哪個狐狸精了?&rdo;

&ldo;沒有，我煩著呢。&rdo;

&ldo;什麼事情都要遷就你?你煩著了我就不能問你去哪裡了?我好歹是你女朋友!&rdo;

&ldo;我跟你說，我現在特別煩，明天咱們再聊行不行，我現在想睡個覺。&rdo;

&ldo;沒門!我告訴你，你……&rdo;

孫建文沒等她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電話再次響起。

&ldo;你有病是吧!我給你打了兩天的電話，一直是忙音!你幹嘛去了!&rdo;

&ldo;我煩著呢，晚會兒打來行不行?&rdo;

&ldo;不行!你到底幹嘛去了!&rdo;

&ldo;我去郊區散心了!&rdo;

&ldo;我看你是去夜總會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rdo;

&ldo;對對，你什麼都知道，你前男友就總去，我知道，你跟我說過幾萬遍了!&rdo;

&ldo;我問問你的行蹤不行嗎?&rdo;

孫建文見她糾纏不休，心底無名火頓時就爆發了，他吼道：&ldo;不行!&rdo;

&ldo;我是你女朋友!&rdo;

&ldo;現在不是了!&rdo;

張曉萊當即就哭了起來，她怒罵道：&ldo;你個王……&rdo;

沒等她罵出口，他就掛掉了電話。

再次遮蔽了一切來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