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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沖一驚:&ldo;她請假了嗎?&rdo;
&ldo;我問過系裡的老師,說是請了,請的病假‐‐賀沖,你去她家看看吧,我真的要擔心死了。
賀沖沉吟片刻,最後還是擔心的情緒戰勝了其他,他不再瞻前顧後,打了個車,直接去了周家。
夜裡刮著料峭的風,但賀沖喝了酒,身上發熱,精神也很亢奮。
他撥了周家的對講機,等了片刻,裡面傳來唐書蘭的聲音:&ldo;你好,請問哪位?
&ldo;賀沖。
他還沒說明來意,&ldo;咔&rdo;的一聲,大門開了。
賀沖一時驚訝,驟然反應過來‐‐他跟周茉的事,怕是已經被她父母知道了,所以她才會被禁足。
他快步朝周家走去,心情跟去顧家談判的那天頗為相似,說不上善與悲,只有兒分憤慨和幾分頗覺世事荒誕之感。
周家的門開著,門內唐書蘭穿戴齊整,化了精緻的妝,似是料到他會來一般。
唐書蘭的目光光裡滿是鄙夷‐‐賀沖穿著一件黑色風衣,沒休息好,鬍子也沒刮,整個人帶著兒分頹唐,站在周家金暑輝煌的客廳裡,可謂是格格不人。
賀沖的神色分外平次:&ldo;聽說周茉生病了,我過來看一看。&rdo;
唐書蘭站得離他有些遠,似是生怕離得近了,便會染上什麼細菌一般:&ldo;趁這機會,正好跟你把話說清楚‐‐茉茉以後不會再見你了。&rdo;
&ldo;是你的意思,還是周茉的意思?
&ldo;是我的意思,也是周萊的意思。
&ldo;既然是周茉的意思,讓她自己跟我說。&rdo;
唐書蘭冷笑一聲:&ldo;你還真是不客氣。&rdo;
&ldo;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不見到她,我不會走。
唐書蘭似是料到他會這樣說,看也沒看他一眼,衝著樓上喊道:&ldo;茉茉!&rdo;
片刻後,那上面傳來腳步聲,賀沖立即抬頭看去。
周茉扶著扶手,站在離二樓樓梯口四五階的樓梯上,向這邊望了過來。她穿著一條灰色的絨裙,披著頭髮,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ldo;茉茉,你自己和他說。&rdo;
周茉微微垂下眼,與賀沖的視線相對。
兩人的視線交會了一瞬,極其短暫,又似極其漫長。
周茉看起來很平靜:&ldo;你回去吧,不要再來找我了。&rdo;
賀沖的心臟收縮了一下,他一時間既覺歉疚,又覺心疼‐‐不難想像這幾天她在家裡經歷了怎樣的詰問與責罵,而他竟對此一無所知。
&ldo;周茉,我……&rdo;
唐書蘭打斷了他:&ldo;沒聽明白茉茉的話嗎?&rdo;
賀沖看著周茉:&ldo;這是你的本意嗎?&rdo;
周茉一言不發,目光在他臉上停了片刻,轉身準備離開。
賀沖驀地朝樓梯疾步走去。
唐書蘭反應不及,想攔已攔不住,低喝:&ldo;你幹什麼,信不信我報警了!&rdo;
賀沖往上走了幾步,在與周茉隔著三四級臺階的地方停了下來。
周茉抓著欄杆,微微抿唇,與他對視。她想說的話很多,可一句也沒說出口。
賀沖的目光深邃如淵,他凝望著她,低聲問道:&ldo;周茉,你告訴我,這是不是你的本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