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2 頁)

周茉眼眶一熱：&ldo;他給我的，已經是最好的了。&rdo;

韓漁看了她一眼，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重了。周茉看起來神色憔悴，顯然也因為這件事飽受折磨，她既然能主動積極地找他了解情況那就說明她肯定跟秦希不是一路人，他沒必要這麼咄咄逼人。

&ldo;老賀對你還是沒話說的，他得罪了孫祁，他舅舅的服裝廠也出了事，這些全是火燒眉毛的爛攤子，可他從來不把這些壓力在你面前表現出來。在這方面，老賀有點傳統，或者說有點大男子主義。&rdo;

&ldo;我明白了。&rdo;周茉低頭，飛快地抹了一下眼角，&ldo;賀沖舅舅服裝廠的事，情況嚴重嗎？

&ldo;能不能解決還真不好說。開廠子的錢基本上全是賀沖自己掏的，盈利分文不取，就當是孝敬他舅舅的。最近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亂，搞得很多跟廠子合作多年的夥伴紛紛違約，可是原料都進了，工人也都開工了，繼續做得虧錢，停工也得虧錢。

&ldo;能找人接手嗎？

&ldo;你能想到的事，賀沖當然也能想到。可那是好多家的訂單，一般人根本接手不了。

周茉沉默了。

&ldo;老賀正在想辦法，&rdo;韓漁嘆了口氣，&ldo;希望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談話結束，韓漁最後說道：&ldo;賀沖性格硬，他豁出去的時候，連命都能不要。可一旦心涼了，就什麼都沒有了……&rdo;

送走了韓漁，周茉回到酒室。她靠窗站著，反覆回想韓準說過的話，心緒難平。

臨近下課時，她拿定了主意，徑直去了辦公室找姜葉。

韓漁受葉茵茵之託，帶著周茉的速寫本，去雁南鎮找賀沖。

林星河在學校做論文預答辯，車場只有賀沖一個人在。此時他穿了件毛衣，鑽到了車底下，正在把拆得只剩下空殼的車的零件一點一點安裝回去。

韓漁蹺著腿在對面板凳上坐下：&rdo;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思修車？&rdo;

&ldo;那不然我跳樓去？&rdo;

韓漁揶揄的話反倒說不出口了：&ldo;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ldo;還能怎麼樣？

&ldo;你先出來，我有東西給你，不對，周茉有東西給你。&rdo;

賀沖一愣，趕緊丟下手裡的東西從車底下爬了出來，摘了手套，去水池那兒洗了手，順道用冷水抹了一把臉。

韓漁從袋子裡拿出速寫本遞給他：&ldo;這是周茉委託茵茵轉交給你的。&rdo;

賀沖接過速寫本，韓漁從板凳上站了起來，說道：&ldo;我先走了，看你還沒跳樓我就放心了。

送走了韓漁，賀衝到工作檯前坐下，翻開了速寫本。

他一頁一頁往後看，前面畫的都是神色各異的陌生人，偶爾畫了幾張葉茵茵，到後面，出現了那兩張他曾見過的速寫。

繼續往後看，賀沖愣了，他停頓了一瞬，&ldo;唰唰&rdo;往後翻，速寫本上畫的是他，還是他，仍舊是他……連續多頁，都是他。而頁尾的落款日期，就是兩人沒見面的這些天。

他多年子然一身，活得蠻橫而強硬，可此時此刻，竟心軟如棉。

最後一頁，周茉用鉛筆寫了斗大的兩個字：等我!

段永晝登門拜訪的時候，天正飄著小雨。雨霧中樹木枝葉青翠，抽了新芽，他站在路旁，人迷地看了許久，方才前去敲門。

唐書蘭對段永晝的來訪格外重視，吩咐保姆把屋裡屋外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遍，還帶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