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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從蜀州來的書信全否經過了宮裡的手,同時到達的還有一封摺子,請求承德帝將李汜放回蜀州的摺子。
摺子擬的有理有據條理清晰,一看就是永安王府幕僚孔先生的筆跡,不過承德帝看完後情緒未有絲毫變化,只是眯了眯眼睛。
孫海站在一旁望著他臉上神情,腦子飛速運轉小心翼翼出聲:「陛下可是有煩心事?」
承德帝繼續翻著摺子,語氣淡然道:「蜀州來的摺子。」
「可還是為了小王爺回蜀州一事?」
「嗯。」
「那……陛下是何打算?」孫海弓著身繼續小聲詢問著。
承德帝並未回答,反倒說起了別的,「他十二時朕將他從蜀州帶回臨安,當時不過到我腰間這麼高,白日裡教他識規矩,夜裡幫他驅夢魘,閒暇時聽他說說蜀州的風土人情,事無巨細均一一上心,比教導朕任何一個孩子都還要費心些,一點點見著他個頭竄到到朕的肩頭這般高。」
「陛下對小王爺這份情義奴才看在眼裡,當真是極好了,小王爺也是念著陛下,前幾年就說要參加大比風光入翰林,成為陛下左膀右臂,好替陛下排憂解難,這份孝順也是難得,老奴聽著都覺得感動。」
「他打小就聰明,」承德帝笑了笑,「你別瞧著方太傅對那幫小子一視同仁,實則上偏心偏的朕都看不下去了,對老大他們諸多不滿,不是嫌這就是嫌那兒,對他倒是張口閉口就是誇獎,說這孩子當世之才品性極佳,骨子裡既有文人傲骨又有武將的殺伐決斷,瞧起來到是像極了高祖,若不是他姓李,方太傅恨不得收他方家嫡系子弟,一身學問盡數相授,如此看來,朕膝下四位皇子竟無一人能同他相比。」
孫海未出聲,只是安靜聽著。
「方太傅那人自恃清高,以前教導時就不大瞧得上朕,反倒是對三弟讚賞有加,」說到這兒承德帝停了停,反問道:「孫海,這俗話都說子肖父,如今看來好似也並無道理啊。」
這話含著的意思太多,孫海臉色一變,急忙跪倒在地上,腦袋緊緊貼著地板,語氣著急道:「陛下是天子,四位皇子也是天之驕子,別人如何能相比,這民間俗語怎能當真,不過是些俗人村夫隨口說說而已,做不得數!」
承德帝眯著眼睛不知想了些什麼,反倒笑出聲來,「瞧把你緊張的,起來吧。」
「謝陛下。」
孫海慢慢邁著步子挪到承德帝邊上,依舊垂著腦袋未出聲。
「這人啊,命不同,」他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下一刻擺了擺手道,「總歸是要回去的,留不住,留不住。」
第二日承德帝下了詔令,特准永安王府小王爺李汜次月初十返回蜀州,不得有誤。
誰料還未到月底,丞相府出了事,忠康王李鴻之私藏龍袍暗通北燕,書信被人直接擺上朝堂,他據理抗爭再三保證絕無此事,然人證物證均在,諸般言語已成了狡辯,承德帝震怒發了好大一通火,將忠康王府數百人均數關進刑部大牢,連同平日裡同忠康王府交好的官員都被一一查辦。
丞相府大公子祁煦同忠康王為知己好友,關係深厚,入刑部大牢前依舊無法相信那個說話做事直來直往之人,成日裡想著便是不做這勞什子王爺,尋個地方逍遙快活的人,會有謀反通敵叛國的念頭,這是他萬萬不可信的。
這案子牽扯甚廣,盤根錯節的東西瞧得人理不清頭緒,一時之間朝中局勢風雲萬變,各派人人心惶惶,統統縮著腦袋lj做事,唯恐下一個入刑部大牢的就是自個兒。
祁煦官居高位,祁相又是三公之一,祁家在朝為官多年,平日裡頗得百官敬重,遞門貼拜訪的數不勝數,左一句祁相右一句祁大人,賠笑奉承樣樣不缺,可出了這事後,一夜之間眾人全部噤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