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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這好奇心姑且得在自個兒心裡埋一會兒,誰知沒過多久便明白這裡頭的緣由了。
實在是因為這人,耿直的太過於欠揍了些!
幾人下馬休息的時候,季思屁顛屁顛抱著自個兒點心盒子去討好祁然。
這貨一直盯著他倆,見狀就靠在樹下,從兜裡掏出筆墨,嘴裡念念有詞,埋頭寫道:午時一刻於驛憩,季侍郎手抱木函鬼鬼祟祟趨向祁少卿,色異,步虛,笑之猥,祁少卿冷眼相待,神色未移分毫,棄之如敝,恐沾穢物,欲與其劃清界限,二人關係實則不好。
季思:「……」
晚上尋了個落腳地,季思想方設法尋由頭去祁然門口轉悠。
這貨遛彎放水回來瞧見,又從衣袖裡掏出筆墨,鬼知道他衣兜裡怎麼放的本子,嘀嘀咕咕寫道:戌時黃昏,季侍郎於祁少卿門口探頭探腦逗留,神色有異,欲蓋彌彰,手執一物念念有詞,端其貌,其心有異,非善為惡,恐對祁少卿使小人手段,自是陰險小人之態。
季思:「……」
他寫的時候絲毫不避諱兩人,光明正大的寫,光明正大的說,大有一副我只是秉公辦事的樣子。
就連吃飯時多點了一隻雞腿,他都能說揮霍無度貪圖享受。
這時候季思只是死死盯著他,嘴角噙著冷笑,腦中有些絕望的想道:
現在上摺子申請換一個隨行御史還來得及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官員甲:杜大人登科及第,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啊
杜衡:我不是第一。
官員乙:杜大人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啊。
杜衡:我長的還沒你好看。
官員丙:杜兄才高八斗胸有乾坤,出生寒門不依舊把那些世家子弟壓了一個頭,殺殺他們銳氣!
杜衡:【認真臉】他沒說錯我的確是個鄉巴佬,有啥不能承認的。
眾人:……
ps:湘州之行開啟,恭喜季大人收穫一個小夥伴,接下來就該大顯身手了!
很好,目前存稿0,,,
第34章 親不親,這是個問題
四月剛出了個頭,這雨卻沒見到要小的趨勢,天陰的可怕,時不時的電閃雷鳴,像是劃破天際,將天從中撕裂開,黑壓壓的彷彿朝著人壓了下來,帶著股壓迫感,隨時抬頭一瞧,都感覺這天要踏了。
雨聲轟然響徹湘州每一個角落,郊區的湖泊江流夾雜著泥沙滾石似洪水猛獸,驚濤颶浪,在河床裡肆意橫行呼嘯而過,那發出的轟隆聲,狂妄張揚,像是對所有人的蔑視和嘲笑。
四處可見洪水過後的斷壁殘垣,一群人擠在小屋裡膽戰心驚瑟瑟發抖,處處可聞家破人亡後的痛哭流涕,遍地可感自然之力後的無情摧殘。
豆大的雨珠噼裡啪啦砸在屋簷上,順著瓦片的溝壑下落,在簷角處形成一扇水做的簾子,將內與外隔開,整個湘州都被大雨沖刷著,有一種亮堂堂的感覺,街道上是不停往低處流動的雨水,嘩啦啦的形成一道明顯的小河,地勢低窪的地方已經有了積水,那片區的房子已經有大半泡在水中,堪堪冒出個頂,已然是不能住人了。
州城選址較高,受災情況也最輕,因而周遭倖存下來的村民紛紛一窩蜂湧進了湘州,一時之間大街小巷中隨處都是人影,官府臨時搭的雨棚裡面幾乎擠滿了人,百姓挽著袖子和褲腿在路上走著,一臉的憂心和恐慌。
晚些的時候,又起了些風,本來已經漸漸小了的雨又猛地一下變大起來,寒風暴雨,涼意逼人。
按理說明明已經回暖的春季,但此刻卻涼進骨髓,湘州守城門計程車兵被凍的唇色蒼白,抬頭左右瞧了瞧,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連忙躲進城樓中,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