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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伸手指了指自己,勾著唇,「與我的。」
話音落下,小一會兒後才聽嚴奕沉聲而言,「過幾日便是正旦節,李弘煊自請要去鴻德寺為皇上祈福,他用意不難猜出,許是想以退為進,彰顯自己溫良孝順的假象,不出意外今年守歲之人應當還是你。」
李弘煜沉吟不語,目光落在眼前這人身上。
「他身上的毒以深入五臟六腑,大羅金仙也無力迴天,正旦節當日我會在太醫院值守,乾清宮有動靜第一個會通傳我,屆時只需派人嚴守乾清宮,莫要讓一個人進去,只需有了聖旨蓋了玉印,皇位便能穩妥。」
「等李弘煊回來時,那也已經木已成舟,他若不服又能如何,一旦有了二心,便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經你提攜的那批新科學子,便是你的口於舌,教他後世為人唾罵,遺臭萬年。」
「屆時,曲定百姓會上書你在曲定時的豐功偉績,為新皇造勢,讓你這個皇帝民心所歸,你繼位後唯有一事是首要!」
「何事?」李弘煜追問。
「斬季思,」嚴奕語氣微冷,「新皇需得立威,親賢臣,遠小人,季思此等奸臣斷然是不能再留,用他殺雞儆猴再合適不過。」
他是知曉李弘煜和季思過往那些醃臢之事,故而萬般擔心李弘煜待人餘情未了,這番話不僅僅是為了大業,也是為了試探。
未曾想,李弘煜卻是笑了笑,「一切依舅舅所言。」
「你當真不留季思?」嚴奕不由得多問了句。
李弘煜唇角揚起抹嘲諷的笑,冷聲道:「不過用來消遣的玩意兒,再尋一個便是,同我的霸業相比,他又算得上什麼東西!」
「如此甚好,」嚴奕點了點頭,「除此之外還有一事需得說與你聽,你且記在心上,附耳過來。」
屋裡的聲音漸漸小了去,無人注意到窗外的人影,那人影看起來羸弱瘦小,放輕了動作和聲音,一點點退了出去,再次歸於平靜,好似從未有人來過。
夜深人靜,僅餘下屋簷下昏暗的燭火,鴞鳥的叫聲發出嗚嗚嗚的動靜,細細去聽像風聲也像哭嚎。
四周能聽見護衛巡邏的腳步聲,夾雜著幾句打趣的葷話,路過李弘煜院外時,有一人突然停了下來,同走出去一段距離,見人未跟上來,不得不止步回頭詢問,「怎的不走了?莫不是昨晚花樓裡把力氣使完了?」
其餘幾人笑出聲來。
那人皺著眉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奇了怪,難不成是我眼花看錯了?」
隨後咒罵著隨幾人走遠。
腳步聲漸行漸遠,一個人影神情緊張的躲在樹後,身著一身黑色斗篷,露在外面的眉眼像是位女子,她抬眸望了望那處沒點燈的房間,眼中閃過幾絲複雜的情緒。
她猶豫萬分,終是鬼鬼祟祟的走到了門外,抬起的手剛要碰到門框時又慌忙收了回來,眉頭顰蹙,下一刻又將門推開。
李弘煜幼時被內侍鎖在房中,故而極少用門閂,門輕輕一推便開了一小條縫,咯吱的聲音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有些瘮人,那女子有些慌張,抬眸望去,見床榻上的人並未有要甦醒的打算,才堪堪鬆了口氣,動作輕柔的合上門走到床邊。
許是因為李弘煜這些日子身子越發弱的緣故,大夫給他開的藥中加了幾味安神的藥材,便是想讓他夜裡睡的舒坦些。
平日裡阿魯會守在外面,可今日卻被嚴奕派出去處理些事,這才讓人尋到空隙。
這女子垂眸打量著床榻上的人,眼中神情隱在暗處,讓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她瞧了小一會兒,隨後有了動作,抬手一扯,鬆垮的腰帶散開,衣衫滑落在地面堆積,露出斗篷底下未著寸縷的身體,白皙的皮肉在黑暗中泛著溫潤如玉的光澤。
她抬腿邁過腳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