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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勒緊疆繩,馬匹脖頸突然受到了制約,重心往後,邁出去的前蹄懸在空中劃了幾道小小的弧線,隨後穩穩落在地面上,有些慌亂的前後踱了幾步。
城樓上計程車兵皺著眉探出身子朝著人張開嗓子詢問道:「下面來者何人?」
馬上這人連忙回應,語氣有些緊張和著急,「我從臨安而來,有重要的訊息要告知竇刺史,勞煩各位大哥通報一聲,速速開城門。」
「我們按規矩辦事,這時候過了已經閉城,你若有事等明朝兒城門開的時候再來便是。」
「這是京中來的急報,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耽誤了大事你我誰能承擔的起!」
樓上幾人面面相覷,都看出了遲疑,有些擔憂這人說的是真的,那要是真耽擱了大事,幾人的確沒法承擔。
這時候那個叫做老三計程車兵出聲問:「通報不難,可我們怎知你說的就是實話,你可有信物證明身份?」
「有有有,」那人連忙道,急忙翻身下馬從兜裡掏出一塊牌子,往前湊近了些許,仰著腦袋大喊:「信物在這兒,勞煩各位大哥了。」
距離有些遠,再加上夜色太黑瞧的不是很清楚,於是另外一個人扔了麻繩下去將牌子釣了上來,拿在手中細細掂量了一下,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轉身牽馬朝著刺史府奔去。
竇元亮這些日子被水患這事煩的頭疼,整宿整宿沒睡好覺,今日難得有些睡意,剛同侍妾躺下沒一會兒,就聽見門外傳來了重重的拍門聲。
「大半夜的,誰人敲門啊?」侍妾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被這嘈雜急促得聲音吵的他火氣有些上漲,睜開眼睛朝著門外怒吼道:「半夜擾夢,沒規沒矩!」
門外這人縮了縮脖子,壓低聲音回:「大人,臨安來人了。」
聞言,竇元亮剛剛還有睏意的神情一下清明瞭,推開貼上來的侍妾抄起對放在床頭的外袍披在身上,趿拉著鞋子幾步到門前拉開大門,濕涼的水汽迎面撲來,外頭嘩啦啦的雨聲頓時顯得格外清晰,夜風拂過,他緊了緊衣袍,一臉嚴肅對著管家道:「來的是何人?」
「不知,今夜值班守城計程車兵還未讓他進城,不過遞了東西上來,說您一瞧便知道了。」說完他將手中那塊牌子遞了過來。
竇元亮接過一看,臉色頓時一變,立刻吩咐下去,「把人領進來,動靜悄悄些,別讓人瞧見了,再派人去通知王判司速速來前廳見我。」
「是。」
等那送信的被人鄰進刺史府時,剛剛的傾盆大雨已經變成了毛毛細雨,他隨著管家三拐兩繞到達正廳行了禮後便直接進入主題,將包裹中的小盒子遞了上去,又被人領著退了下去。
手中握著木盒,竇元亮冷著一張臉緩緩開啟,取出裡面的一封信,內容不多,包含的訊息卻不少,他一字一句一行一列的看完,隨後撥出一口濁氣,將信按著摺痕折了回去。
「大人,信中說了什麼?」一旁的王判司觀望了一會兒,也沒瞧出個所以然,因而出聲詢問道。
聞言,竇元亮將信放在桌上,「皇上派人來湘州了。」
王判司皺了皺眉,小聲詢問,「可是為了水患這事?」
「你說的是廢話嗎?」竇元亮瞪了他兩眼,「難不成是念著你我功高勞苦為了來看我們二人?」
「皇上派的是誰?」王判司賠笑了兩聲又問。
竇元亮端起桌上的熱茶喝了一口,才嘆了口氣道:「來的是戶部季不言。」
「戶部的季思?」王判司有些驚訝,「聽聞他是太子的人,皇上這意思是這事歸太子管了?」
「倒也不是,這信裡頭說和他一道的還有大理寺少卿祁子珩。」
「姓祁?可是……」
王判司話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