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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趙管事一通分析,季思算是明白這人為什麼是李弘煬的人了,他估計李弘煬是自己開了個戲臺班子,閒來沒事就和屬下樂呵樂呵,一看就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戲簡直不要太多。
之後又過了幾天,季思終於得到了大夫點頭,能夠下床走動,只要別做太過勞累,慢慢用藥物調養,不出一個月就能恢復了。
大夫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季思時刻記在心中,再三保證不喝酒不運動一切以身體為重,於是第二天就盛裝打扮了一翻赴約去了。
這場酒宴是幾個同僚替他辦的,說是病床上躺了許久去晦氣,季思倒不是真是給他們面子,僅僅是因為府里人多口雜,總有一種除了自己全是敵人的感覺,一些問題想問也沒法問,想說也沒法說,生怕露餡,這才借著這場酒宴套套話。
戶部這幾個人瞅著也不是什麼好官,一場普通酒宴愣是搞得跟青樓一樣,特別墮落,靡靡之音吵得人頭疼,最終在季思耐心終於快用完的時候,他們話題說到了重點。
其中一個人說:「聽說大理寺要重審周銘的案子。」
另一個笑了笑回答:「這事不都拍板定了嗎,怎麼又要重審啊,呸!魏仲廷那老匹夫是打算和太子殿下槓上嗎!」
魏仲廷?
季思眯著眼睛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大理寺卿,兩朝元老,為人正直無私,一輩子無兒無女都在為了了晉朝付出,當的起一代賢臣的名頭。
他這頭在胡思亂想,那邊又有一個人開口了:「不是,聽說不是魏仲廷的主意,是祁子珩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緣故,季思聽見「祁」字的時候心跳會下意識加快起來,也沒注意到底是哪個「祁」。
起先說話那人猛的一拍桌子大喊起來,「這祁子珩不就仗著背後有祁丞相,不就是連中了三元,當了狀元而已,這些年行事越發囂張,明明按著官階來說,他比大人低一些,平日裡架子倒是端的足,擺明瞭沒把我們大人放在眼裡。」
聽他說完,季思才確定了這個祁子珩是誰。
祁然,子珩,祁子珩。
還挺好聽的。
原來這人中了狀元,如今在大理寺當值。
他在心中把這個名字細細唸叨了幾遍,像是一股溫熱的涓涓細流湧出,擴散到身體每一個角落,帶來絲絲甜蜜暖意。
不過是連中三元而已。
好一個而已!
近幾十載以來,除了當今帝師當年才情冠絕天下的方太傅,還有誰連中過三元,更不說祁然本身是打算當俠客的,一個半路出道的文人奪了榜首,他居然說不過而已,這人若是有本事不妨也去中一個而已。
季思端著杯子側頭看了看說話這人,冷冷笑了兩聲。
其他人本來是打算激他一激,再順著他話罵下去博個好感度,畢竟季不言和祁子珩互相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以往這種時候季思罵的比他們都起勁,有時候罵激動了,還把祁丞相也給罵進去了。
所以此時眾人被他這笑聲弄的摸不著頭腦,都拿不定這是什麼意思,是開心還是被氣瘋了,互相面面相覷也不敢搭話。
還是拍桌子那人打破了平靜,估摸著這場酒宴主人就是他,側了側身一湊近季思耳邊,笑的很是淫邪猥瑣,一臉神神秘秘的說:「大人這幾日在府裡是不是悶壞了,前幾日探望時就知大人心中煩悶得不到疏解,故而下官今天準備了個驚喜,還望大人喜歡。」
季思也是混過煙花巷子的人,臨安出了名的青樓裡都能掛上名,因此對這種笑容格外熟悉,覺得這個同僚腦袋圓嘟嘟的像是個包,裡面許是裝了草,簡稱草包。
自己那是心中煩悶嗎?
那明明是憂心自個兒年紀輕輕就嘗試了喜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