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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病是好了,身子骨卻沒之前硬朗,朝中大臣開始紛紛上書求立儲這事,大皇子一派說:梁王性行溫和,束身自重,又加之是長子,當承大統。
二皇子一派不甘示弱,立馬緊跟其後,洋洋灑灑寫了幾大篇文章,歌頌齊王當世才具,文武鼎然,嫡子之尊,按照以往宗法,立嫡不立長,自是最佳人選。
瑞王一派也讚揚他識才尊賢,責己以周,責己以詳,責己以重,所言所行皆「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胸有邱壑當是能人。
除了原三皇子現秦王身體柔弱忙著享樂的李弘煜以外,三方勢力明爭暗鬥,唇槍舌劍,下毒,陷害,暗殺,無所不用其極,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最後還是當今皇后在皇上寢宮親力親為伺候了三日,這事最終也就拍板定下了。
再威武的英雄郎,終歸是抵不過情人間的繞指柔。
聽完之後,季思長長嘆了口氣,他其實心中明白有朝一日李弘煬他們幾個,定會為了那個位置鬥得你死我活,自古成王敗寇是定數,但還是覺得有些悵然。
那邊趙管事還在絮絮叨叨的匯報近日的情況。
這季大人屬太子一派,囂張跋扈無惡不作手段極其毒辣,並且深受皇帝寵信,在百姓中名聲不大好,還有人編了首打油詩,天天在家門口打小人,恨不得他就此暴斃得好。
他這次受傷是因為禮部侍郎周銘貪汙受賄一事,這事鬧的挺大,還牽扯出許多官員,各個黨派各個衙門需要受賄和被受賄得官員都是透過他,說好聽點他是個串聯作用的,難聽點就是個拉皮條的。
其實這事本輪不到他這個戶部侍郎處理的,怎麼說也是越俎代庖了,你當人刑部是死的嗎?當人大理寺真的是當和尚的嗎?當人御史臺是養狗的嗎?
奈何太子設了個局,就得折李弘燁一臂,讓他舅舅也就是原主頂頭上司,戶部尚書去唱了出獨角戲,去之前許是抹了點辣椒,這人還沒到皇上跟前就險些哭暈了過去,還麻煩人小公公扶著過去的。
跪倒在地就開始聲情並茂的訴說,是自己沒注意到周銘謊報禮部支出,若是早些時候細心點,周銘這斯怎麼能夠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幹出如此之事來,他願意將功贖罪,希望能和刑部一起調查此事。
皇上不知處於什麼心態,也許是被吵得心煩,也或許是知道刑部是李弘煊的,若是拿下了禮部,那他這個小兒子手中籌碼便更大,那時候再想牽制就沒這麼容易,如此想著,便也同意了。
這種吃力不討好動不動還得被詛咒獨孤終老斷子絕孫做鬼也不放過你的事,曹為遠那老匹夫才不會去做,他恨不得再娶十幾二十個小妾來彰顯自己的寶刀未老。
以前兩人逛窯子的時候遇見過一次,那老傢伙一把年紀都能當人姑娘親爹了,還一口一個情哥哥好妹妹的叫喚,十足又辣眼睛又辣耳朵。
於是自然就落到了這個季大人身上了。
李弘煬挺狠,一點沒遺傳到皇后娘娘的仁慈大度,不僅想折了李弘燁的禮部,還想一石二鳥把李弘煊的心腹也給滅了。
他又安排了場戲,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人其實是戲班子出來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多戲,一出接一出的實在讓人嘆為觀止。
總之皇上念著周銘盡心盡力為國多年,罪不至死,抄了家判了流放本也就沒事了,誰料太子殿下想到一出是一出,流放路上讓季大人用周銘小兒子性命相逼,拿到了周銘手中一個帳本,本想撕掉自己這派,把知曉的李弘煊那派的好幾個心腹都給加上,到時等季大人回京在上朝參上一本,好戲就開鑼。
李弘煊總歸是年紀小,比李弘煬少嫖了幾次妓,這齣就沒鬥過,等反應過來時派出去逼問周銘的人傳回來訊息帳本沒了,這才慌了,幸虧他腦子還好好掛在脖子上,不單單是個裝飾,一堆幕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