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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 好……&rdo;他安慰她。&ldo;沒事了。&rdo;
他從s市坐了12個小時的班機,從機場出來以後就直奔這裡。得知她今天要去參加鋼琴比賽的初賽,先去了比賽禮堂,那邊的比賽已經結束, 他順著路尋找過來。
遠遠地就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廣場角落, 微微蜷著身體,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
那樣孤單與落寞,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何知禮以前曾覺得她驕傲任性,狡猾虛偽, 可是當她真正露出脆弱的一面時,他竟那樣難受。
不等他走近,她就身子一趄向後倒去。
何知禮摟著她, 騰出一隻手撫摸她的額頭,溫度燙得嚇人, 撲在他頸窩的呼吸也帶著熱意。
他啞聲說:&ldo;我帶你去醫院。&rdo;
路渺渺不為所動, 依舊緊緊地抱著他,好像找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糙,一旦鬆開,就再也沒有生還的路。
何知禮任由她抱著,不忍心推開, 只道:&ldo;你生病了。&rdo;
懷裡的女孩沒有反應。
他低頭看去,就見她閉著眼睛,腦袋無意識地依偎在他的胸口。長長的眼睫毛掛著水珠,垂在那張泛著紅暈的小臉上,鼻子因為哭泣而微微翕動,昏迷過去。
……
路渺渺渾身很難受。
嗓子乾渴,四肢疲憊,想一直這樣昏睡下去。
迷迷糊糊間好像回到小時候。
她在一次鋼琴比賽中失利,沒有得到第一名,被比她小一歲的選手比了下去。回家以後,路貞就讓她一遍一遍地彈琴,不許出門,直到把失誤的那一小節彈得再也不會出錯為止。
路渺渺感覺自己彈了很久,從天亮到天黑,彈的兩條手臂都痠痛不堪。
她想出去,和朋友說好了今天晚上去外面玩。可是路貞的書房就在旁邊,她如果出去的話,一定會被她看見。
七歲的路渺渺陷入了苦惱,怎麼才能出去呢?
後來她想了一個辦法,開啟琴房的窗戶,踩著琴凳從窗外爬到二樓的陽臺上,從陽臺跳下去。
陽臺下面是一塊鬆軟的糙地,應該不會受傷。
她為自己這個主意沾沾自喜,卻不知道跳下去以後非但沒能逃脫,而且還把腿給摔折了,從此被媽媽關了一個月的禁閉。
路渺渺想阻止自己往下跳,可是身體彷彿有自己的意識,向後退了幾步,就助跑著往前衝去。
她在心裡想,不要跳啊,沒有用的。
可是已經晚了,她體內的小女孩已經縱起身子,撲騰朝下。
這一次沒有摔在地上。
而是落入一個寬敞溫暖的懷抱,他穩穩地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臉側,聲音又低沉又虔誠:&ldo;對不起,我來晚了。&rdo;
路渺渺被何知禮送進了最近的醫院。
送進醫院時她還有些意識,一劑針管紮下來,她就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臨睡之前,她好像還緊緊抓著何知禮的手臂,偎在他的懷中。
醫生勸說讓她躺在病床上,那樣兩個人都會舒服,她搖著頭不肯同意。何知禮用法語和醫生說了兩句什麼,那醫生就無奈地離去了。
整整三個小時,何知禮都抱著她坐在外面的座椅上,脫掉身上的大衣裹住她,下巴蹭著她的臉頰,時不時感覺一下她的體溫。
走廊時不時有人經過,好奇地看他們。
他對那些人說:pardon,a pe,elle adore se ttre dans s br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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