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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好不好？您就大人有大量繞過我這一次？」

「——是我，爸爸。」電話那端傳來低沉的男音。

蘇晚一怔，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她忙收起戲虐，清了清嗓子，甜甜的叫道；「爸。」

「最近功課學的怎麼樣？」

在蘇晚的印象裡，蘇慕強還是在沒和她媽媽離婚前才用這種關懷的語氣和她說話，而之後對她的態度也隨著蘇幕強再婚後漸漸消失。

蘇晚心頭微暖，背靠樹幹，盯著樹梢上兩隻跳來跳去的麻雀，「挺好的，月考時我還考了年紀第——」

她說到這不知想到了什麼，止了音。

而蘇幕強也沒聽出她的欲言又止，只欣慰的點頭：「那就好，你的學習一向讓我省心的。」

話音落下，隔著手機兩人似同時沉默下來。

太久的彼此不聯絡，已讓蘇晚不知該和蘇幕強說些什麼，可細想起來他們以前的對話也都是一些平時無關緊要的問候，諸如「你吃飽了嗎？」「你想讓爸爸陪你玩遊戲？」「我家晚晚長大了，長成一個大姑娘了，害羞不敢和爸爸一起睡了。」無聊至極可又充滿溫馨氛圍的這種。

而現在她卻連和他打招呼都覺得生疏。

最後還是蘇幕強率先開口，打破僵局，他輕咳聲：「下課後有沒有事？爸爸今天辦公正好路過你們學校？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枝丫上的兩隻麻雀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蘇晚終於收回視線，笑的甜甜的：「好啊。」

回到教室，陳及正靠椅背，翹起椅子整理課桌，見她來了，挑高一邊眉：「今晚想吃什麼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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