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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的一聲，椅子落地，陳及笑著踹小胖墩屁股一腳：「這還用問？」

「」

小胖墩「嗷」的一聲，彩虹屁吹的更響：「老大威武，老大好樣的！老大我要給你生猴子。」

正鬱悶的蘇晚「噗」的一下笑出聲。

笑鬧聲中，陳及眉眼也染上一絲笑意，他轉頭看蘇晚：「下次考試還比嗎？」

蘇晚忙收住笑，斬釘截鐵的道：「當然。」

「賭注你定。」

蘇晚如看外星人般睜大雙眼看著陳及：「你不怕我提的要求,你做不到？」

陳及如變戲法般指尖夾著一支筆轉著圓圈，塌著肩，抖著腿一副拽的人五人六的模樣。

見她看他，他收回凝視她目光，忽恢復玩笑不恭的笑：「晚晚。」

「嗯？」蘇晚不明所以。

他抖著腿，一本正經的小聲和她咬耳朵：「欠我的那聲及哥哥什麼時候提上日程？」

「」

她就不該以為陳及忽轉了性子，變得不再逗弄她了。

『咚」的一聲，蘇晚將屁股下坐的椅子朝內挪了挪，她冷哼一聲，目視前方黑板，「先考過我再說。」

陳及盯著氣鼓鼓如青蛙般的蘇晚，忽扯唇笑了下。

能這麼聲如洪鐘的和他吵架，鬧小彆扭，看來是沒發現他故意放水和她考平分，逗她開心，

蘇晚那點都好，可對他勝負心極強，一旦認定的事，就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看來他想要不著痕跡一點一點消磨掉留在她心裡的糟糕印象，想哄好人，還任重道遠。

「喊他一聲及哥哥又不會掉塊肉。」

外語成績出來的第二天便是週六，八中規定週六下午和週日可以休息，宋婉收到蘇晚買的複習資料，高興的合不攏嘴，她幸災樂禍的打趣蘇晚：「小時候又不是沒叫過！」

天氣漸漸轉涼，秦芹帶著白悠悠和蘇晚來商場買衣服，蘇晚趁著白悠悠鬧秦芹帶著她去商場四樓買冰糖葫蘆的空隙，在一樓大廳供遊客歇腳的長椅上坐下，她彎腰一手垂著走的發脹的小腿肚，一手按著貼著臉龐的手機，無語的抬頭更正宋婉的話：「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這時，商場一角，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打氣球，不一會兒，被注滿氧氣的氣球變成一大捧，蓋住了那些人的身影。引得路人競相駐足圍觀。

蘇晚被那些飄蕩在半空中的氣球吸引，目不轉睛的盯著，哼了聲：「我若現在喊他及哥哥，是恥辱好趴，是向他屈服的表示，和小時候沒肝沒肺把他當哥哥叫他及哥哥不一樣。」

「噗」的一下，電話那頭宋婉笑出聲：「你們兩個都是狠人！連倔勁兒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和我，一男一女，注意區分。」蘇晚看完氣球，忽覺得沒意思。站起身坐電梯去四樓找秦芹。

「那某人還上趕著救濟人來著，不僅冒著被請家長的風險給人送小抄，又是送紅包的？」

四下喧鬧，夾雜著微電流戲謔，又透著點幸災樂禍洞悉一切的八卦味兒。

蘇晚被戳中軟肋，猛地停下腳步，立馬更正道：「那是我出於善心對孤苦無依的前鄰居的救助！」

她張嘴還要再說些什麼來堵著宋婉的嘴，視線忽盯在某一處，頓時消音。

商場正中央，剛才打氣球的個人中，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斷在氣球群裡穿梭，隨著一聲哨響，那人手朝著眾人一揮。

霎時，飄蕩在半空中的氣球如同洩閘的洪水般，爭前恐後的往上升。

原本繆繆數十人的一樓大廳，頓時變得熱鬧喧騰，遊人們各個伸長脖子，盯著商場上空不斷攀升的氣球歡呼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