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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漣沒能像第一次那樣勢若破竹攻下越州,對面不知是何高人指揮戰事,明明是守城之戰,這邊卻久攻不下,沈和光初時以為是自己兒子的能力問題,便又派去了曾追隨自己作戰的兩員大將,卻不想越州兵營在守城之時竟分出一支兵力由餘姚迂迴,反將沈佑漣困在那裡,如今是誰攻誰守,還真的不好說清楚。
在此之前,沈和光從來沒有想到越州的兵馬會壯大到這種地步!
軍報呈遞上來時,沈和光看了許久,發現對面似乎有一個極其陰險的人在指揮作戰,初時先顯露弱勢可又不至於被完全擊潰,誘敵深入後再團團包圍,這些顯然是故意為之。
而若要提起劍南道,就不得不提起卓家,沈和光想了半日,終於派人傳喚容卿到宣室殿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了!不過馬上就雙休了,我爭取雙休多更。
今天評論有紅包,聊表歉意聊表歉意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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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皇后二十九課。
容卿在宣室殿內站了足足一個時辰, 燈火溫柔散落,映得金碧輝煌的大殿恍若白晝,明明祥和一片, 靜謐得卻彷彿有暗波湧動,沈和光一直在伏案批閱奏疏, 除了她剛進來時低頭說了句「平身」,剩下只餘綿長的沉默。
刑訊審問時有個手段,就是什麼也不問,在漫長的安靜中一點一點磨碎被審之人的心智, 讓人在惶惶不安中陷入無休止的絕望, 再被逼問時, 便會毫無防備地和盤托出。
容卿低垂著頭, 從頭到腳,每一根髮絲都顯得小心翼翼。
沈和光終於看完手中的奏摺, 他將其放置在一旁,兩手輕輕搭在桌案上,抬眼看了看容卿。
「你可知, 朕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事?」他語氣故作輕鬆, 不見壓迫, 唇角還微微浮現出笑意來, 似乎在刻意降低對方的防備。
容卿不敢抬頭, 低聲應了一句:「奴婢不知。」
沈和光微頓片刻,隨後出聲道。
「卓家被徐亥構陷之後,全族蒙冤入獄, 斬首示眾,但朕似乎記得,你的兄長並沒有被抓住。」他站起身,從龍椅上走下來,腳尖踢著明黃色的衣擺,一步一步踏下臺階。
容卿含著身,將頭壓得更低了。
「兄長自從卓家出事之後便渺無音訊,奴婢也曾私下找人打聽過,至今也沒尋到什麼可靠的訊息。」
沈和光看不清她的面容,無法判斷她所說是抱著何種心態,又是不是在說謊。
他濃眉微挑,眸間皆是試探的神色:「有一點朕著實想不通,朕既然已經還了你卓家清白了,為什麼他還不出現?」
按常理來說,一個遊蕩在外的逃犯,得知自己已洗脫罪名不必再躲躲藏藏,第一個應該想到的便是回朝,光復卓氏一族的榮耀才對。
可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該知道沈和光不過是拿卓家當藉口罷了,只為了給他起兵造反一個正當的理由。
這些話,心裡明白,卻不能說。
容卿身子微頓,良久的沉默過後,她抬頭看向身前的人,眉間輕蹙,言語之中似有猶豫:「陛下可是在為如今越州的戰事發愁?」
沈和光有那麼片刻的愣怔,他沒想到容卿會挑明瞭自己的顧慮,但觀她神
色,又不像有什麼別的小心思的模樣,就僅僅只是因為害怕他心中的懷疑而緊張。
「先皇在時,曾派玉麟軍精銳前去抓捕兄長,卻一直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