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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容卿走到她身前。
女子頓了頓首,語氣不卑不亢,回道:「奴婢玉竹,是陛下派來服侍娘娘的。」
玉竹說完,感覺到一瞬的沉靜,之後,就是一聲淺笑。
「玉竹,是不是一味藥材的名字?」
「是,治內熱消渴的。」
主僕二人一問一答,旁若無人,氣氛一下輕鬆起來,沒有那麼拘謹正式了,玉竹悄悄抬了抬頭,卻一眼瞥到身前人玉頸上的點點紅痕,立馬又垂下頭去。
陛下那邊早就派人傳過話,說今天會有主子住進這玉照宮,玉竹有想像過自己將來要服侍的貴人是什麼樣,今日一見,她第一感覺是美,第二感覺是淡漠,第三……
陛下想必很寵愛她。
但她覺得眼前的人跟後宮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玉竹是吧,我有事情要問你。」容卿看著她,臉色還算溫和,說完後就徑直進了主殿,熟練地彷彿走過無數次那般,玉竹愣了一下,才想起這個主子從前是在這做過女史的。
她抬腳跟了上去。
容卿一進去,才發現屋裡的陳設有些熟悉,雖然許多事物一旦消逝就再難尋到,但要臨摹仿照卻還是很容易的,這裡很像她原來住的地方。
安陽的閣安殿。
煙洛見容卿腳步稍頓,好奇地走上前去,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容卿已經恢復如常,坐到一旁的貴妃椅上,然後抬頭看過來。
「跟我說說如今後宮裡都有什麼人吧。」
玉竹正好停下來,聞言神色微怔,隨即又有些瞭然,容卿馬上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后,起碼要對陛下的女人有個大概的瞭解,不說是出自女人的嫉妒心和好奇心,就是什麼都不在意,單就因為身為皇后的職責,這
卻是要問一問的。
玉竹知無不言:「陛下才剛登基不久,宮中妃嬪都無封號。之前在燕州時,常伴陛下的便是現在住在承香殿的陸氏,想來以後除了娘娘,應該是她位最高。」
她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見容卿沒有反應,才繼續道:「蘭香殿的那個是陛下生母蕭氏族人,除了陸氏,便是她最得寵,不過蕭氏為人謹小慎微,不冒尖不出頭,算是最低調的一個。」
容卿忽地抬頭看了看她,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細細打量著她,玉竹竟覺背後一冷,說話也吞吐起來:「奴婢……哪裡說錯話了?」
「沒有,」容卿搖了搖頭,「只是有些奇怪,你會說得這麼詳細。」
後宮的人裡不管位高位低,總歸都是主子,她只需簡單介紹下姓甚名誰就夠了,這樣一番評述,連得寵不得寵,性格作風如何也說出來,就是有種已把自己當她心腹的樣子。
才見一面而已,雖說將來相處的日子還長,但她可還沒有完全信任玉竹。
玉竹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外音,立馬跪地俯身:「陛下既然讓奴婢服侍娘娘,奴婢就是娘娘的人,自然對您推心置腹,不敢有所保留。」
容卿淡淡笑了下:「我也沒說什麼。」
「起來罷!」
雖是帶了笑意,語氣卻威嚴攝人,玉竹感覺她方才是故意那麼說的,就是為了試探她。
她站起身,低頭看著腳尖,繼續道:「還有一個,現在住在折香殿……」
她說著停住話音,遲疑地看了看容卿,卻見她有些煩躁地閉了閉眼,揮手直接讓她退下:「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會忽然變了臉,還是聽聞陛下身邊女人太多,而覺得厭煩了?玉竹不得而知。但陛下身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麼多年來身邊只有三人,實則已算罕見。實際上陛下因為常年在外,軍務纏身,戰事此起彼伏,根本沒有多少時間行那些男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