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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這頓飯才算終於結束，喬語看向窗外，外面已是夕陽西沉，暮色四合的傍晚了。

和父親道別時，程父給程聲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ldo;送給她。&rdo;

程聲嗯了聲，默默坐進車裡，開著車逐漸離開他的視線。

倒是喬語在車上一直同程父道別，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ldo;程聲。&rdo;

喬語好奇地問她：&ldo;程叔叔送你什麼啊?&rdo;

&ldo;他不是送給我的，是送給我媽的，估計又是一束永生花。&rdo;

&ldo;永生花?&rdo;喬語驚呼，&ldo;你爸好浪漫啊，真羨慕阿姨……&rdo;

程聲捏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夜幕低垂，黑色慕尚在路上飛馳，漸漸放慢了速度，在某個路口停下。

&ldo;喬語，我有話想跟你說。&rdo;

程聲放下手，輕聲道。

她沒有開車燈，車裡暗暗的，只有夜風輕輕拂過她們的臉頰和發梢。

她的語調彷彿被風吹去了溫度，泛上一層淡淡的涼意。

&ldo;怎麼了?&rdo;

喬語感覺她的心情很低落，&ldo;程聲，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一定幫你。&rdo;

程聲在黑暗中輕笑一聲。

&ldo;你聽我說就好了。&rdo;

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疲累，&ldo;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我母親是誰，她叫喻時非，當年和父親被稱作金童玉女，也是名女演員。&rdo;

&ldo;我知道，我小時候還看過她的不少戲呢。&rdo;

&ldo;為了和我媽在一起，我爸甚至一度放棄如日中天的事業，選擇和媽結婚，在當時被傳位佳話，事到如今都說他們是一對模範夫妻。&rdo;

程聲低下頭，&ldo;可這一切都是假的。&rdo;

&ldo;假的?&rdo;喬語有些不敢相信，&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爸爸愛著媽媽，但媽媽那時正愛著一個蘇聯的姑娘。&rdo;

這句話包含的資訊量太大，喬語過了好幾秒才理解其中全部的含義。

&ldo;媽媽不想和爸爸結婚，她曾經瘋狂地跑去那時還被稱為蘇聯的地方去找那個姑娘，差點被姑娘的家人用槍打死，回來後被家人逼著和爸爸在一起了。&rdo;

&ldo;媽媽數次想和爸爸離婚，但爸爸無論如何也不願放手，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惡劣，十年前就不住在一起了。&rdo;

&ldo;這期間，媽媽再次提出之前的要求，爸爸依舊不同意，到最後她也累了，不再提了，他們就維持著如今這樣的關係，無法後退，但也永遠無法向前。&rdo;

喬語說不出話來。

程聲轉頭，胳膊搭在車窗上，凝望頭頂的夜空。

有幾顆星星發出微微光芒。

&ldo;那時在那種環境下，大家都以為媽媽有病，只有爸爸不這麼認為，可他太執著，非要把媽媽囚禁在籠中，不讓她去感受天空到底有多少種不同的顏色，他總是認為開花一定要結果……他永遠不肯放下。&rdo;

&ldo;所以每次我和他見面，他總要讓我送永生花給媽媽，只因為永生花的花語是永不凋零的愛，但他不知道比起這種人工製成的花，我媽寧願喜歡鮮花，就算只綻放幾個小時，好歹它真實的盛放過。&rdo;

喬語小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