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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映枝呆愣著看著進來的安山,有些小心翼翼地向著他背後望上一眼。
「小公主,這是看何呢!皇上這些天忙於政事,派老奴來看看小公主」突然,安山臉上突變,上前一步關心道:「小公主這是哪處傷了?這兒怎的這麼濃的藥味,還有絲絲血味。」
「沒!安公公,沒!」
「就是前些天御花園救了只受傷的兔子,那兔子長的可」
她在安山越發凝重的神色中停下了對兔子的「造謠」,委委屈屈將那日的事情挑揀了說:「只是肩膀稍稍,稍稍傷了些,安公公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父皇,我求了好久才求來的那些東西若是,若是沒了」
「那小公主再求些日子也是有的。」
「安公公,枝枝錯了,別告訴父皇」
安山:「」
終於,他被一聲聲硬喚得心軟了,更何況小公主乳名都是出來了
「下不為例。便是下次要出宮,侍衛得帶著。」
「那,父皇那邊」小公主眨著眼,眸中便是寫著四個大字-得寸進尺!
「老奴只當這趟沒來,其他的,小公主便是要自己做了。」
「枝枝明白的!」
「下不為例。」安山說罷欲出門,看見清穗趕上來塞荷包,也是不推辭。小公主這不知哪裡學的做派,若不是怕傷了小公主的心,他怎會收。
出門時,他轉身看見小公主正同清穗玩笑著,看見他轉身時還甜甜一笑。
又是清晨,睏倦襲來,楚映枝便是歡歡喜喜睡了個回籠覺。
夢中她掰著手指數著日子,她已經整整兩天沒有見過小公子了!
兩整天!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兩整天,便是六秋。
六年!
她被這個夢嚇醒,正巧見著清穗福身行禮。
「公主,謝大人來宮中了。」
「!」
「他在何處?快是服侍我起來,如何在這個時候來了,身上,臉上,清穗,是不是來不及了,怎麼辦!」
「來的確來不及,謝大人此時正在殿中。」
「哪個殿中?」楚映枝有些僵硬地下床,眸中的希望隨著清穗的開口徹底碎裂。
「公主殿」
「我剛剛只是被夢驚嚇到了,誇張了些,清,清穗,梳妝,簡單些便好。」
清穗欲言又止,最終輕嘆一聲,上前服侍。
說是簡單,也用了半個時辰。
還隔著珠簾,楚映枝便是看見了那道溫潤的身影。
她臉上便是漾開了笑,輕笑著上前。
抬眼望去,小公子今日裝扮讓她熟悉的緊。一身雲白色長袍配著腰間的玉穗,頭頂的白玉冠毫無雜質,長身玉立,溫溫潤潤站在那。恍若空中日夜流轉的雲,輕柔地在這眷顧了片刻。
「拜見公主。不知公主可有好些?」謝嗣初輕微低下頭,做足了一個臣子的恭敬。
聽在楚映枝耳中,便成了:「小公子問她可有好些」
小公子這是在關心她!
這個想法恰好冒出,令她忽的紅了臉龐。糯白的臉上染了些紅,便是連窗邊吹來的風都熱了些許。
謝嗣初抬頭,恰好望見這一幕。少女向來瓷白的臉染上些紅,稍稍鼓起的臉和歡喜的眼神。他寬大雲白袍下的手輕微動了動,心中生出微微笑意,繼續說道:「臣此番前來,是前些天抓獲的賊人吐露了實情,證詞和搜查出來的證據皆指向宮中的一位貴人。臣不敢貿然定罪,故而此番來報給公主。」
眼見著那鼓鼓的臉龐倏地變化,謝嗣初不由地心中輕搖頭。吃人的深宮,怎的養出了這樣一位公主?
楚映枝雖猜到了小公子來定是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