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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麼大盜,後來才知道是嫣紅那家子出了紕漏!”那女人姿態甚多,挑眉擠眼間頗有股媚騷勁。“我就說嘛!人不可貌相!平時看她文文靜靜,誰知道暗地裡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都讓府兵拾抓走了。”
“我說媚薔,”離門口最遠那個胖胖、一臉福相、穿著花布粗服的老嫗說:“你說話可要留點口德,現在嫣紅姐弟人都給抓走了,也不知是個吉凶,你這樣損人家,有損陰德!”
那個叫媚薔的女人撇撇嘴,朝身旁穿紅裳,和她一樣一身狐媚味的女人使個眼色。那女人會意,嬌聲叫了起來。
“哎呀!我說福嬸啊!”她擺動著薄紗中,眼珠子使壞地轉了一轉。“話可不是這麼說。我們也不是存心要說嫣紅的壞話,不過您想想,如果嫣紅真要沒犯什麼勾當的話,宗將王爺英明聖勇怎麼會無故派人將她倆姐弟捉了去!”
她這話一出口,全部的人都噤了聲。看來宗將藩這三個字,在這裡代表了無上的權威,只要抬出他的名諱,便沒有人敢冒褻責、違叛他的罪名。這是個連說話都得小心翼翼的專制暴虐時代;搞不好,也許是要殺頭的。
先前說話那女子,看這情形,得意的嬌笑幾聲,介面說道:“不是我春香愛嚼舌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嫣紅做了些什麼,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她被抓了,是老天爺給她的懲罰!”
那叫福嬸的,面有慍色,又不好發作,氣得身子一轉拂袖而去。她這一走,人潮也就跟著散,春香和媚薔相視一笑,愉快至極的離開。
真奇怪!時間不管怎麼流換,朝季不管怎麼變遷,每個時代,總有像這樣惹人厭到骨裡,卻又拿他莫可奈何的可鄙人種。這些“黑市殺手”,殺人不沾血,只憑一張嘴巴就搞得別人雞飛狗跳不得安寧。而他們,卻樂得拍手稱好。我想,是嫉妒心在作祟。可是,也常有全然沒什麼道理,就是看不得別人好的惡劣心腸。人性再怎麼變、怎麼進化,就是釐清不斷貪嫉私鄙的臍帶。打孃胎裡帶出來的劣根性,一代一代地承繼千古以來,最原始、最蠻荒的罪惡。真不知道,那耶穌基督的“原罪”是不是就是指這個!Sin──多完美貼切的象形造字!一條蛇爬進你心中……伊甸園裡萬惡之源的那條蛇,悄梢的,悄梢的遊移入你心中……
我覺得有點頹喪,躲在一旁,不能為嫣紅辯解什麼……這不是一個尋常人都可以理直氣壯的朝代,逞一時意氣之快,徒然為自己惹得更多的麻煩。不值!
是的,不值。楊立斯二世從不做這種傻事!我才不像沒腦筋的爹爹和娘娘,到頭來連自己怎麼死的,可能都還懵懂不知……
我抹掉淚,這不是感傷的時候。我必須想辦法找到嚴奇。我低頭看看自己,昨晚匆促間被樹叢勾落了衣服。我四處看了看,再借了嫣紅另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然後用頭巾包住頭,臉上再蒙上一片薄紗,像阿拉伯女人那樣。
我走入街集,微低著頭,儘量放慢腳步,拚命抑制住平日昂首闊步的習慣衝動。街集的景象,就像古裝劇裡演的差不多,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茶坊、酒肆、小館比比皆是。看來這地方雖在城郊外,可也熱鬧的緊。不過,如果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景象就完全不同了。那方向,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片好山好田,山色青翠,沃田肥美,人如點畫,兼具田園寧靜與山水飄忽之美,成就一幅幅南派山水的好畫作,是謂“詩中有畫,畫中有詩”。那情景,真的是所謂現代人不曾看見過的綺麗優美,也想像不出,這兩種風景,竟然能在同一畫面上出現,太不可思議了!可是,它真的存在,就在我眼前……
啊──我正想得出神,有個人急速把我拉過去,閃身躲入街角。一列清一色黑裳打扮,腰繫刀柄的行隊,由我們前方急行而去。
“你怎麼跑出來?太危險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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