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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米小糕總覺得他黑色的瞳仁照不進去光。
如果陷進去,就好像到了未知寂冷,黑暗的月球背面。
有一點點害怕,那樣的地方真的可以涉足嗎?
「兇手。」他說。
「兇,兇手?」米小糕磕巴著重複了一遍,很快就意識到了他再說劇本殺的劇情,她心裡鬆了口氣。
「怎麼可能,當然不是我。」
「你掩飾的很好,可惜有關鍵線索被曝出來,辦公室裡的洗滌劑。」
暴露這條線索的正是她的坑貨弟弟。
「歐陽復應該是幫助你選擇獵物的助手吧。」
米小糕暗暗吞嚥了一下口水,他眼神緊迫,態度是確信無疑,顯然只要她一辯駁,就立刻還有更多的線索能夠證明。
她不由遊移了一下視線,他的影子覆蓋上來,她感覺到一絲緊張,就好像真的犯了罪被警官盤問似的。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參與到了一場謀殺案中,但兇手確實不是我,我是……去後山拋屍的,我用的是沉湖,你手上的那個案子恐怕和我沒有太大關係。」
她與洛稚對視,忽略心中的異樣,眼也不眨的說謊。
盡職盡責的掩飾自己兇手的身份,其實小玲就是她殺的,親手掏出的內臟運輸給了歐陽復,所以也有人懷疑歐陽復是兇手。
還沒有輸,她可不能慌。
「小玲的驗屍報告上描述的是平整的傷口,還有麻醉劑殘留……」
他是有充足的證據才指定她是兇手的。
米小糕無話可說,她臉上揚起了個無辜的笑容,舉起了雙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徐毅的家裡不是也有殘留麻醉藥劑?歐陽復好像實際身份是一個特工吧,他要是作案手應該也挺穩的,不過我每次都是第一個回答的……」
米小糕低下頭,避開他銳利而灼人眼神,用一種低低柔聲的語氣說道,「你要是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就是兇手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對吧?」
能瞞的過去嗎?米小糕心裡覺得把握不大,她定了定神,又抬起了眼,安然自若地笑問,「小牛警官,你這是在私下審問嗎?」
「隨便問問而已。」
劇本殺里名叫牛小花的他沒再繼續追問,放過了犯罪嫌疑人一馬。
米小糕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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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他多想,她問道,「剛才你都不過去幫一下她嗎?」
她指的是蘇雨漫的事。
聽起來這個方鑫可不像是懷有好意的樣子。
「她是我母親家中的小輩。」
他語氣格外冷淡。
米小糕敏銳感覺到,一般孩子都會叫媽媽,老媽或者母上什麼的。
母親,這兩個字裡頭只有一點淡淡的敬意,可要說感情,好像並不濃烈。
「母親拜託我照顧她。只要不涉及人身安全,我沒有插手的必要。」
他眉目矜持冷淡地說,「交友應該是她的自由。」
「可……」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猶豫,洛稚站直了身體稍退,冷香愈遠,宛如立在冬雪下的寒松。
他錯過了她的肩膀朝著前方走去,顯然是不想提。
望著洛稚離開的背影,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人。
總覺得他身上有什麼深沉如淵的秘密阻隔在他和世人的中間。
也有可能就是單純的高冷,純粹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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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殺的時間結束。
小玲的兇手就像是洛稚猜測的那樣是她。
可最後指證的時候他卻指了米粒。
而關於其他的猜測全部都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