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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你每天都要流這麼多血,這樣下去不行,早晚有一天你會受不住。」季盞白皺眉,沒想到有一天他要靠著容漓的血才能活下來。
容漓割破自己的手腕,任由鮮紅的血流進碗裡:「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許樸師祖有辦法解決。」
「對,差點忘了,義父對煉丹術造詣頗高,無人能敵,他一定有辦法,如果連他也沒辦法,那恐怕我就真的沒救了。」季盞白也不太確定,因為容漓血液裡的毒很霸道,這都是老變態造成的結果。
容漓當初被那老變態關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試毒,怎麼可能不會變異?
就算老變態被容漓殺了,季盞白想起來還是恨得牙癢癢。
容漓輕輕一笑,熟練的止血,包好手腕:「放心,師尊不會出事的。」
就算沒有解藥,師尊也不會死,只是一輩子都離不開他了,這樣正好,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
季盞白看著容漓的動作,問道:「疼嗎?」
不等容漓回答,季盞白繼續道:「一定很疼吧,都怪我。」
如果他不曾受傷,容漓也不用為他受這麼多罪。
「師尊在說什麼?」容漓端起藥碗:「如果當初不是師尊,我們幾個說不準都會死在那裡,現在大家都好好地活著,師尊應該感到驕傲才對。」
「這次沒加東西,師尊直接喝吧,喝完吃兩塊糕點,嘴裡就沒腥味了。」
季盞白臉色僵硬,他真的不喜歡喝人血,他又不是吸血鬼,會覺得人血香甜,正常人都不會喜歡喝這種東西,但是他不能浪費容漓的心意,一點兒都不能。
曾經浪費的那些,季盞白只要想起來就難受,他浪費掉的可都是容漓的血!而且容漓看著他一次次的嫌棄藥難喝,還沒有任何怨言,如果是他肯定會覺得這個師尊不識好歹。
「師尊想讓弟子餵您嗎?」容漓舔了舔唇,把臉湊到季盞白麵前,話說的極為曖昧。
季盞白忙搖頭:「不用,我喝就是了。」
他接過藥碗,皺著眉咕咚咕咚往下灌,其實也就四五口,以前總是很難嚥下去,這次季盞白卻喝的很痛快,喝完之後他還點著頭誇讚:「好喝!」
容漓輕笑出聲,笑聲越來越大,季盞白被他笑的紅了耳根,他真是傻到家了,竟然脫口而出說好喝。
「以後每天一碗,師尊若是覺得好喝,也不能多喝,畢竟……弟子的血還沒多到師尊想喝多少喝多少。」容漓把碗洗了,收進儲物戒。
季盞白搖頭:「我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師尊是心疼我,怕我疼,怕我流血。」容漓點點頭,支支吾吾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或許也可行,師尊就不用再喝我的血了。」
季盞白眼前一亮:「什麼辦法?」
「咳。」
容漓乾咳一聲:「這個辦法,師尊確定要聽?」
「怎麼?」季盞白看著的臉色古怪,有什麼是他不能聽的?
容漓看著季盞白單純的眼神,頓了頓:「就是……喝那個或許也是可以的。」
「喝哪個?」季盞白一臉茫然,什麼這個那個的,容漓在說什麼鬼東西?
容漓摸了摸鼻子,眼神逐漸往下,示意季盞白:「就是那個。」
季盞白順著容漓的眼神向下,面如菜色:「你不會是說喝尿吧?」
士可殺不可辱,喝尿怎麼能行呢?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容漓驚呆了,師尊這是什麼腦迴路!
「不是。」容漓搖頭:「白色的那個。」
季盞白:「……」
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季盞白沉默了半天,顫悠悠的抬起頭,眼神近乎於絕望的看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