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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媳婦剛才聽得心驚肉跳。那天王桂珍上河壩上臭顯擺去,差點沒給她氣死,回頭就把許小北那點破事添油加醋給嘚嘚出去了。
可她哪想到事兒傳這麼快,都傳孔老蔫家去了?
趙金霞緩了好一會兒,才繼上這口氣,「我怎麼不著急,人老孔家說了,衛川現在在省城住的是集體宿舍,結婚後為了省下租房錢,閨女可以不去省城住,就在咱柳樹大隊跟著婆家上工幹活,要是有了孩子婆婆還能幫著照看,啥時候衛川單位分房了,啥時候再往省城搬。你們說說,這麼好的物件,上哪兒找去!」
趙金霞為啥這麼上火?她知道衛川是個勸不動的,想趕緊找個軟乎弟媳婦,孔月兒人瞅著就好騙,到時候趙金霞攛掇攛掇她少給繼母繼妹錢,多拉把拉把親侄子親侄女,趙金霞這日子不就支愣起來了?
李嬸點點頭,「你說得倒也是,現在你家衛川是香餑餑,主要因為他在省裡立住了腳,嫁他首當其衝圖的不就是能進城?這麼說孔老蔫一家人不錯……就是不明白,為啥非要加輛腳踏車?」
聶大柱媳婦搶趙金霞前頭說了,「那還用說,人家聽說衛川跟許小北整一起去了,不放心唄!誰家日子被許小北盯上能有好?不趁早多要點彩禮,省得哪天讓許小北攪和黃了,孃家一分都得不著!」
李嬸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個道理!
這許小北,奪筍吶!
罪大惡極罄竹難書的許小北可不知道自己祖墳都讓人家給罵冒煙了。
她在家炒花生呢。
一邊炒一邊想,自己要不要參加明年的高考。想了半天,搖搖頭。
原身今年十六,只念完了小學,連個初中文憑都沒有,直接考上大學,這也太不符合自然規律了。
她準備潛伏兩年,明年春天就張羅著自學,後年夏天正好參加第二批高考。
炒過花生放到簸箕裡拿到院子裡晾上,許小北去菜窖摳了幾個土豆和胡蘿蔔,又上菜地拔顆白菜。
秋菜都入地窖了,只是地裡還特意留了二十來棵白菜,就等著讓霜打過讓冰凍過才好吃。
扒下外面不好的菜葉子扔到雞架去餵雞,許小北在倉房裡翻出點茄子幹,而後上超市掏出一瓶老乾媽,還帶了一斤大米。
今天中午,要做個土豆燜飯和鍋包茄子,外加一個白菜醬湯。她打算在燜飯裡面加上老乾媽,吃起來一定又香又爽!
鍋裡多加了菜油,放進蔥姜和切好的土豆塊翻炒,炒到土豆起了焦黃的鍋巴,又加了滿滿一瓶老乾媽,而後許小北給鍋中添水,放進大米和高梁米,開始燜飯。
另一口鍋裡沒放油,直接加水和大醬,放凍白菜和土豆,等開鍋就行。
等飯熟的功夫,許小北把老乾媽的包裝撕了扔灶膛裡,瓶子用紙包上,尋思著一會兒就上河邊給扔掉。
許老太這時候聞到香味出來了,「小北你在做什麼?聞著咋這麼香?」
「奶,我拿辣椒油燜的飯,你不是喜歡吃辣嗎?」
老太太站廚房裡使勁吸了兩口香氣,笑呵呵的,「酸甜苦辣鹹,我啥都愛吃,有吃就高興。」
「那正好,我跟縣供銷社的香蘭姐學了一道鍋包茄子幹,酸甜口的,一會兒做了給奶嘗嘗。」
許老太點頭說好,瞅瞅時鐘怕是花生賣得差不多了,就慢悠地溜達著往攤子上去,想幫襯著兒媳婦收攤。
一邊走一邊還說,「還是人小記性好啊,沒見你跟那個營業員嘮多長時間,怎麼就學會了這麼多?奶奶算是完了,嘮一天也記不住一樣。」
許小北在她奶身後吐了個舌頭,「奶你別謙虛,要說心裡有數,全家屬你第一。對了奶,你先過去,我做好飯就去。」
老太太沒回頭,一隻手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