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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英雄豪傑,巾幗英雄,他們比較平穩。不像咱們這些亡命之徒,咱們不配和他們比較。準備了!”
“嗡”一聲弦鳴,他發出了第一箭。
柵角的古靈發出一聲震天長嘯,動手的訊號正好發出了。
樓上的箭手,只能射斃人馬,無法對付衝車。
殺聲震天,箭如暴雨,人喊馬嘶,柵外成了人間地獄。
衝車接近了,緩緩推近木柵。
柴哲舉手一揮,挾起斬馬刀,帶著一部份人下樓。
除了重傷的兩個人外,七十七名男女,每人都在脖子上圍了一條白布帶以資識別,一部份人到樓下準備。
番人們爬越木柵,怪叫著向下跳。
柵內展開了驚天動地的慘烈惡鬥,血肉橫飛,成了人間地獄。
柴哲奮勇搶出,恰好有一具被射斃的番人屍體從上面落下,他向側一閃,另一名番人乘機在他身後撲上,番刀迎頭劈落。
“錚”一聲暴響,他警覺地火速轉身,發現助他擒湯豪的人,剛用劍架住了番人的番刀。
他本能地一刀揮出,“嚎”一聲響,番人的腦袋隨刀而飛,鮮血激射,屍體仆倒。
“謝謝你。”他向對方道謝,接著大吼一聲,將一名凌空撲下的番人劈翻,斬馬刀毫無阻滯地將番人的雙腿砍掉了。
負責截殺的高手多至四十名,番人的數量雖多了兩倍有奇,但在爬柵時已被射倒了一部份,怎禁得起這群以一當百的高手截殺?不久,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柴哲與五嶽狂客守護著柵門,外面的衝車,已被樓上的人射殺了幾頭髦牛,無法再用來衝撞木柵,番人必須將柵門開啟,方能讓人馬長驅直入。因此,他兩人相當吃力。
這是一場生死存亡的搏鬥,慘烈萬分,人與人之間,已沒有半點憐憫之情,兇狠的目光像是喝血野獸飢渴時所射出的殘忍光芒,只消看到對方,便本能地揮刀。這裡沒有任何足以引起人性復活的事物,沒有讓人想起人道觀念的機會,唯一可做的事是殺死對方,唯一可想的是使自己活下去。
大隊番騎開始衝鋒,可是柵門未開,衝車反而擋住了進路。而樓上的強弓發揮了可怕的威力,每支箭皆不落空,只見人仰馬翻,像是狂風掃落葉。
能衝近木柵的人並不多,一個個奮不顧身地攀柵而上,吶喊著向下跳,前仆後繼無視於死亡的威脅。
柴哲與五嶽狂客聯手拒敵,相互掩護。
左首是閔老人的六個人,他們像六個瘋虎,左右上旋,替柴哲阻擋大部份番人,使柴暫不至受到太重的壓力。
碉柵內部已形成混戰,屍橫遍野。
柴哲的斬馬刀捲了口,已派不上用場。混戰中,劍用不上,他奪了一把番刀,展開所學,排開人潮大發神威,刀到人倒,血肉橫飛。
每個人都像瘋了一般,失去了理智紅了眼,理性已不存在,種族的仇恨令他們瘋狂,血腥令他們迷失靈智。
久久,時光似乎已經停止,甚至倒流,生死在呼吸間,能活多久須以分秒計算。
終於,殺聲漸弱,垂死者的叫號掩蓋了吶喊聲。
終於,撤退的銅角聲劃空而至。顯然,蘇魯克番人曾經和大明的兵馬交過鋒,曾經奪獲官兵的銅角,也用銅角來指揮作戰。大明軍律是嗚鼓則進,鳴角則退。
柵外的番騎,開始像潮水般退去。
柵內的番人走不掉,只有作殊死戰,至死方休;這就是戰爭,戰爭本就是殘酷的。
柴哲渾身是血,他抬起番人遺下的一把斬馬刀,衝向藏坐騎的馬廄,牽出坐騎,置好刀取下大弓,奔出大叫道:“能繼續戰鬥的人,隨我來,不將殘敵逐走,咱們脫險無望,只有進攻方可令番人喪膽,咱們必須把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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