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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頌低聲說：&ldo;謝謝了。&rdo;

&ldo;你這嗓子怎麼了，啞得這麼厲害！&rdo;楊崢的大嗓門提得更高，&ldo;不會還為那破新聞鬱悶呢吧？我請你吃飯行不行，咱都約了多少次，今天你可不能再推了！&rdo;

戴頌直起身，捏捏眉心，&ldo;好，今天該我請。&rdo;

楊崢哈哈一笑，&ldo;那我可不客氣了，半小時後，咱們老地方見啊。&rdo;

所謂老地方，就是楊崢過去常找戴頌一起吃飯的小酒館，裝修別致，菜品出眾，有固定的回頭客。

戴頌到時，楊崢已經把菜點好了，熱情地朝他招手。

整頓飯，都是楊崢在興致勃勃地跟他分享工作上遇到的奇聞異事，說了半天，見他還是眉頭緊鎖，不禁洩氣地長嘆，&ldo;頌哥，網上的事咱們都有辦法搞定了，你還是不開心啊。&rdo;

戴頌晃晃杯子裡的清水，抬頭一飲而盡，拿過楊崢手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楊崢連忙去搶，&ldo;瘋了是不是，你胃不要了！&rdo;

戴頌說：&ldo;少喝一點，沒事。&rdo;

楊崢果斷搖頭，&ldo;這叫少？你別鬧啊，我可沒法照顧你。&rdo;

&ldo;我不需要別人照顧，&rdo;戴頌端起杯子嘗了一口，眉頭皺了皺，&ldo;真難喝。&rdo;

而後他又自顧自揚唇，&ldo;要是能醉就好了。&rdo;

楊崢聽得心裡有點堵，&ldo;頌哥，你到底怎麼了，&rdo;他想了想，眼睛倏地一亮，&ldo;該不會受情傷了吧！&rdo;

戴頌又喝了一口，&ldo;沒機會。&rdo;

受傷都沒機會？居然這麼慘！楊崢看慣了戴頌引萬千迷妹痴迷追捧的場面，乍一見他這樣，倒是新鮮，再想到這麼多年戴頌都單身一個人，從來就沒有過任何女伴，忍不住八卦地問：&ldo;我看你清心寡慾的，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啊？&rdo;

&ldo;不是喜歡過，&rdo;戴頌盯著酒杯，露出一抹苦笑，&ldo;是一直喜歡。&rdo;

楊崢激動得差點拍桌子，驚天大料居然被兩口酒就騙出來了，趕忙趁熱打鐵追問：&ldo;什麼樣的姑娘能讓你都這麼痴心！&rdo;

戴頌許久沒說話，杯中酒很快見底，楊崢攔都攔不住。

小酒館裡客人不多，交談聲大多低而細碎，對開的精緻門窗裡有微涼夜風穿堂而過，拂在戴頌微白的唇上。

&ldo;她很美，聰明，優秀，而且‐‐&rdo;他有些失神的眼瞳裡染上濃鬱的情愫，頓了片刻後，輕聲喃喃，&ldo;很勾人。&rdo;

紅棗面無表情瞪著對面的莊程，他已經吃了兩塊牛排了，還在意猶未盡地對付盤子裡的沙拉，好像硬把她弄出來，就真的只是為了吃飯一樣。

莊程瞥她一眼，&ldo;別介意啊，我心情不好就喜歡吃東西。&rdo;

紅棗別過頭，&ldo;你怎麼會心情不好，達到目的了，不應該過癮才對？&rdo;

&ldo;那我究竟圖什麼，&rdo;莊程抽出紙巾抹了下嘴角，&ldo;紅棗，我喜歡你幾年，爭取了幾年，你比誰都清楚。&rdo;

紅棗承認，&ldo;我清楚，但我也不下一百次的明確拒絕了。&rdo;

莊程笑得有點寂寞，&ldo;我們本質上有什麼不同？你求而不得，我也求而不得，你能堅持不懈，怎麼換成我，就變成罪過了。&rdo;

紅棗目光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