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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在這裡你不是作為一個人存在，而是一個玩偶。玩偶的義務是聽話，取悅自己的主人，玩偶沒有自己的權利，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附庸品。明白了？&rdo;

小七淺灰色的眼珠微微滾動了一下，保持著仰頭半趴的姿勢提出疑問：&ldo;換句話說，你可以隨時殺了我，我的生命隨時都有可能結束，我的命掌握在你的手裡。&rdo;

&ldo;你理解的很正確。&rdo;鹿欽原鬆開小七，坐正身子，放緩了語調說：&ldo;我不是嗜殺的人，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邊，規規矩矩不要做出出格的事，發揮你作為玩偶的價值，我會考慮給予你人的尊重。&rdo;

&ldo;什麼事算是不出格？怎麼做算是有價值？&rdo;小七前傾了身子往前爬了爬，鼻尖幾乎要頂上鹿欽原的，呼吸間兩人氣息交融。一股淡淡草藥香縈繞鼻尖，鹿欽原低笑一聲，伸出一根修長的指頭頂開小七的腦袋：&ldo;你身上有藥香，生病了？&rdo;

&ldo;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rdo;小七表情嚴肅：&ldo;如果做不到，你會怎麼處置我？&rdo;

&ldo;你不會想知道做不到的後果。&rdo;鼻尖總是聞到淡淡的藥香，若有若無，鹿欽原忍不住湊近了些，藥香依舊淺淡卻清晰了很多，這藥香似乎與小七融為一體，成為了他的體香。

隨著鹿欽原靠過來，小七不得不往後挪，鹿欽原追問：&ldo;有體香的人少見，體香是藥香的更不多見，小七，你說這是怎麼回事？&rdo;

鹿欽原只是隨口試探卻敏銳的察覺小七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很快鎮靜下來，像是沒聽到一樣低頭摸了摸耳朵，摸到一部分不屬於自己肉體的東西，抓撓著撕下來放在掌心伸向鹿欽原：&ldo;我聽說豬耳朵調黃瓜是最好的下酒菜，不知道精靈耳朵跟豬耳朵是不是一個味？&rdo;

鹿欽原接過來放到一邊，做出一副問詢的樣子：&ldo;不要迴避問題，不要拿失憶來搪塞，我不會信。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有名有姓，不是代號。&rdo;

鹿欽原觀察著小七的表情，大大的眼睛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清淺的瞳仁輕微顫動，瑩瑩秋水漣漪輕漾，彷彿一滴晶瑩剔透的水晶，只要輕輕一口氣便能把那淚水吹落，引得人不忍心繼續逼迫。

果然應該把這雙眼睛挖掉！

看到小七臉上與眼睛裡截然不同的情緒同時出現在同一張面孔上，鹿欽原更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感覺，他伸手勾住小七的下巴抬了抬，笑得溫文爾雅：&ldo;生這個字給無數人希望，也給人無數失望，比如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都不是值得追求的生活。&rdo;

小七微微低垂了眼眸，過了好久才說：&ldo;我會履行玩偶的義務，你能不能不要逼我，我告訴你我的名字，行嗎？&rdo;

&ldo;呵，&rdo;鹿欽原勾著小七下巴抬高，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寒潭似的雙眼凜冽無情，聲音卻低沉輕緩：&ldo;你知道玩偶的義務包括什麼，就敢隨便答應！&rdo;

那眼神銳利帶著濃濃責斥意味，近乎狠厲的逼視，壓迫得小七閉上了眼，他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有什麼不對，也不明白鹿欽原那眼神裡所包含的意思，這不是他所期望的嗎，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好像自己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混帳話。

他能感覺到噴在臉上的氣息，眼睫不受控制的亂顫，想睜開眼睛又怕對上讓他畏懼的視線，小七心裡一陣惶然，卻聽耳邊一聲微微嘆息：&ldo;給你一個機會，好好表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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