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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瑞什麼也說不出來。她只能看得到艾勒娜背轉臉對著牆，特瑞問她卡洛是否摸過她時，她拒絕回答。&ldo;輕輕撫摸，&rdo;哈里斯繼續說道，&ldo;是調戲的隱喻。經常，騷擾就是這樣開始的‐‐騷擾者使它變得就像遊戲，隨後慢慢越過界限。就像艾勒娜在洋娃娃身上做的那樣。&rdo;

特瑞又勉強開口問了，&ldo;還有別的嗎?&rdo;她問。

&ldo;有。&rdo;哈里斯的聲音堅定起來，似乎她已經放開來談了。&ldo;她先前的行為‐‐退縮，假性成熟，對別的孩子不感興趣‐‐和受虐者的行為相符。所以才出現了她老師給你和裡奇講過的操場上發生的那件事。&rdo;哈里斯抄著手，&ldo;不過讓我感受最深的，甚至在上週之前，就是艾勒娜總是把洋娃娃描繪成無助和處於危險之中。這種行為也像是在濫用信任。艾勒娜覺得她的防線受到了侵害。在我看來，她有一種負罪感，因為感到什麼地方有些不對頭，不過越是恐懼，她越是還能感覺到一些快樂。就像任何一個被初次撫摸的孩子一樣，她覺得有了新發現。&rdo;

特瑞隱隱作嘔。&ldo;她告訴你整個過程了嗎?&rdo;

哈里斯搖搖頭。&ldo;艾勒娜，&rdo;最後她說，&ldo;別的什麼也沒告訴我。但是我敢負責地斷定她受到了虐待。而且很有可能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感到裡奇的死是她的錯：她覺得她自己是一個壞人。一旦一個孩子有了這種感覺，她們會覺得她們對發生過的任何糟糕的事情都負有責任。&rdo;

特瑞想起了克里斯的話，在孩子的眼裡，世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他們自己有關。不論你如何提醒她，說她這樣做很傻，她都不會相信。&ldo;我怎麼能幫助她呢?&rdo;她問。

&ldo;要有耐心，&rdo;哈里斯輕聲說道。&ldo;我想，一定有人告訴過艾勒娜，說如果她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就有可能產生可怕的後果。對一個孩子來說，守口如瓶，充滿羞恥之心，這是一種可怕的負擔。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心理負擔，她害怕同別人交談。&rdo;

&ldo;她和你談過嗎?她能和我談嗎?她能告訴我們事情是怎麼回事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哈里斯仍然很平靜。&ldo;她撫摸了洋娃娃後，我問類似的事在她身上是否也發生過。她調過頭，不說話了。和你問她卡洛是否撫摸過她時的反應一樣。&rdo;

特瑞心中充滿憤怒，又非常絕望。&ldo;真該死，誰讓她是我女兒。難道我不能做點別的什麼事嗎?&rdo;

&ldo;花時間和她在一起。事實上，她透過洋娃娃傳達她的心理創傷，這本身就是一個進步。或許下一週，或許明年，她會給我們講的。&rdo;

特瑞站在那裡，沒有回答。有那麼一刻，她腦海里浮現出卡洛拉著艾勒娜走進公園的情景。即刻，她想馬上見到她女兒。

她對哈里斯嘀咕了兩句，就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ldo;全體起立，&rdo;法庭代理朗聲唱道。這是對佩吉的最後一次審判，賈伊德&iddot;萊納出現在審判席上。

他表情嚴肅地掃視了一眼法庭‐‐記者們正在靜靜等著，維克多&iddot;薩裡納斯手放在前邊，站在那裡，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卡洛琳挨著佩吉站著，吸了一口氣，屏住了呼吸;佩吉似乎腹中空空;陪審團鴉雀無聲地盯著法官，相互誰也不看一眼。

他們覺得我有罪，他想。

約瑟夫&iddot;杜瓦特僵直地站著，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