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4 頁)
第二天星期一上學,這件事立即在班上也在學校傳開來,鍾強的老爸因和賈麗群的老爸在糧站打架被關,賈麗群老爸頭皮被抓傷,腳被打傷,躺在醫院的床上,接著又傳說鍾強的父親是進過監獄的。因為班上還有同學的家是糧站的,還有同學家是公社醫院的,所以訊息串得很通,鍾強進教室的時候,大家以種異樣的眼光掃著他,他分明感到自己一切都已被所有人知道,慌亂的走到坐位上,幾乎想躲起來。上課的時候,他不再和任何人說話,循規蹈矩目無表情的坐著。讓陸運紅意外又不意外的是,他和賈麗群之間忽然變得很彆扭,雖然平時談不上有多友好,但畢竟是同桌,關係一般。今天賈麗群到坐位上,還紅著眼,冷著臉,一直就是副氣騰騰的樣子,好像陸運紅欠了她十萬兩銀票。顯然是昨天的場面上,她已經把他歸為與鍾強“一夥”,加之他平時與鍾強就好得不得了,這下更是無論如何也撇不清,大概被她列入了“仇人”的範疇,此時這對同桌間的氣氛,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他還是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課間,他依然低著頭,輕輕地吹著口哨,班主任老師還在講臺上認真翻著改著備課本,忽然賈麗群站起來,大聲對老師說:“林老師,他經常吹口哨,干擾我的學習,我不想和他坐。”
班主任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愕然的看著他們,片刻對主人公說:“陸運紅同學,你就注意一下,不要打擾別人學習,再不然,到教室外面去吹,吹完了再進教室。”
老師總是遷就學習比較好的同學,陸運紅不再開腔,可忽然對這位同桌厭惡了,課間自由活動時間,居然被如此告狀,你不想和我坐,難道我想和你坐不成?要滾你自己滾,他心裡想,想到她是因為老爹昨天被打的原因遷怒的,又是女生,忍了忍沒說。本來她老爸被打就是活該,是咎由自取,班主任老師對她不分清紅皂白的偏袒,他更不滿,甚至懷疑老師是對自己歧視,一點沒想到自己此時吹口哨被同桌理解成幸災樂禍。
賈麗群猛的坐下,拿出支筆,在桌上唰的劃出一條“三八線”,將桌子一分為二,表示與他從此一刀兩段,各不相干的。他側過頭,冷冷的打量了一眼,將桌上的書往自己這方挪了下,表示完全接受和認可,從此河水不犯井水。
他的輕蔑態度大概更激怒了對方,賈麗群開始口出惡言:“猴子一樣的鄉巴佬,噁心!”
班上的農村學生,心照不宣的對於鄉巴佬三個字都有著說不出的敏感,主人公也是一樣,自尊心受不了,立即反唇相譏:“我也不想當鄉巴佬啊,就盼著哪一天頭禿了,成真癩子,或者“假”癩子,就沒人叫我鄉巴佬。”
兩人的爭吵,前後左右的同學都聽到了,開始笑,講臺上老師也聽得很清楚,大概他的話挖苦得對方太過分,雖然是賈麗群傷人在先,老師依然大聲的斥責他:“陸運紅,你在說什麼,站起來。”
他只好站起來,再不客氣地對老師說:“是她先出口罵人的。”
老師盯著他,沒說話,看看班上,又過了片刻,上課鈴聲響他,他命令:“換座位,你後面去,和石兵換,馬上換。”
石兵坐在他後面一排的最左邊位置,這換坐位明是遭“貶”,但對老師的安排不可能反對。他氣憤老師如此遷就賈麗群,也願意和賈麗群分開,一不做二不休馬上收拾好所有的書本和筆,和石兵換了,繼續上課。
他的遭遇被鍾強看在眼裡,他知道了陸運紅是因為他受的委曲,還在一步步退讓,一步步的忍,少年的他雖然平時不太言語,可骨子裡卻遺傳了他父親一樣的脾氣,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逼真,他自己也未覺察到,關鍵時候會出其不意的爆發出來。
星期三上午有節地理課,星期二晚上,地理老師陳春把上回的地理作業本帶來,讓地理科代表發給大家。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