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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回了內室,坐在梳妝檯前,她才敢道:「人在屋簷下,就是人家故意噁心你,也不得不接著!」
若是她能夠早早封嬪,便是依舊在這永和宮住著,敬嬪也斷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心中微微氣悶。
同是包衣旗人,敬嬪就攤上了好叔伯,帶著她一路高升,僖嬪趕上了好時候,運道好,一路封嬪。
然而她,時機不對,家族也僅僅盤踞內務府,於朝政之上,建樹稀少,弄得她灰頭土臉,想要什麼,都要自己爭取。
後宮一眾宮妃,多的是外八旗出身的,包衣出身的又有幾人?
何況她還不是內務府包衣三旗出身,而是下五旗包衣,是皇室世僕還搭不著邊兒。
若非她家中在內務府小有勢力,她連順貞門都進不去。
烏雅貴人苦笑,若非出身太低,想要向上爬太過艱難,她也不會將自己的骨肉同貴妃做了交易。
只是,這是最好的出路了。
孩子若交給嬪位,她們無力提拔自己不說,還會盡全力打壓,自己可能一輩子無出頭之日。
更甚者,心思更是刻毒,去母留子也不在話下。
如安嬪那般的人,自然要早早離開。
茉莉將她的頭髮拆開,她只淡淡道:「先別梳頭了,給我通通頭髮,頭皮發緊,不舒坦的很!」
富察舜華一覺睡到了下午,起身後,雖還是感覺腰痠背痛的,可小腹處已是好了許多,只隱隱作痛。
墨竹走了進來,連忙放下水盆,將她扶起來,細細問道:「主子可覺著好些了?看著面色倒是紅潤了許多!」
富察舜華下地,抻了個懶腰,骨頭嘎吱嘎吱響著,一聽就知道是久不動彈導致的。
「好多了,太難受了,比喝藥可難受多了,等下次請平安脈,叫太醫開方子吧,喝上一年半載,我就不信不會好轉!」
對於一個未曾生育、未曾受過大傷的人來說,這真的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就連她初中時候被狗咬傷了好幾處,傷口面積大的嚇人,養傷期間也沒有這般難熬。
小學時候因為貪玩,被機器攪爛了手指間的一塊兒肉,已經爛成肉泥的那種,可能因為記憶久遠,也沒什麼印象了。
不過那處疤痕到她穿來前,仍舊十分醒目。
姨媽痛在她這兒,仍舊是獨領風騷。
富察舜華仍是神色懨懨,沒精神得很,下了地,洗了把臉,漱了口,便坐在了桌前,
「您都錯開晚膳的點兒了,好在御膳房那頭兒會來事兒,咱們銀子也砸的足,還給您留了好飯菜呢!」
「奴婢想著您今兒不大舒坦,早間也沒用多少,特意給那師傅使了銀子,給了他一對兒金錁子,讓他把面抻好了,又從他那兒拿了高湯,配上了他最拿手的三四樣小菜,再拿了兩葷兩素四道菜,現在面正在那兒煮著呢!一會兒您嘗嘗!」
半刻鐘後,墨竹與叢雙還有廖凡便一人拎著一個黃楊木食盒進了屋子,將飯菜擺好。
有心轉移她注意力,「對了,主子,五月初五,便是端陽節了,也不知皇上會不會點您隨行,若真的可以去,便可以去西苑太液池觀龍舟競渡了!」
富察舜華心想,龍舟競渡有什麼好看的?經歷過後世奧運會等世界級賽事,看什麼都是索然無味了。
不過能出宮散散心也是好的。
先吃幾口原味的雞絲麵,而後放上辣椒油,上面蔥花漂浮點綴,紅油漫開,紅紅綠綠的,別提多開胃了。
再放上一些辣肉醬和陳醋,就更是撲鼻了。
實話說,她以前倒也沒這麼愛吃,這會兒,應當是長身體加之御廚手藝好的緣故吧?
畢竟後世,多少傢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