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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在宮中,至今已有五六年了,對各宮人情往來,還算是有所瞭解,倒也不算什麼難事,日後經手多了,便也慢慢有章程了。」
「您身為貴人,送賀禮也無需過於貴重,吃食補品這等入口的,以及香料等物,最好不要送,容易落下話柄。」
富察舜華點點頭,「萬事小心為上,既如此,那就送布匹擺設首飾一類好了,你看可好?」
「宮中雖給出了部分妝奩,但我家裡也是拿了不少東西的,我記得有一對兒赤金嵌紅寶重瓣石榴花簪子,找出來,其餘的,你做主便是了!」
叢雙欣喜不已,連連應下,縱是繃住了臉,也不免露出些痕跡。
總算是能在主子面前露個好臉了!
這些日子,她心焦不已,主子帶了家裡伺候多年的貼身婢女,若論情分與熟稔,她自是不敵;可若說到對宮中的熟悉,十個秋雲墨竹也不及她一個。
所幸,她沒猜錯,總算是讓她等到了出頭的機會。
等到叢雙出去安排,秋雲墨竹她們在外頭伺候著,她才細細分析著宮中形勢。
七嬪中,安嬪無子但家世高,敬嬪無子,其乃是護軍參領之女,亦是宮中老人,而端嬪,雖為包衣,但家中叔伯得力,曾立下軍功,榮嬪出身馬佳氏,且生育最多,可見其聖眷之深。
惠嬪出身正黃旗,其父為正五品官。
葉赫那拉一族,明珠一脈為嫡枝,她出身旁支,是以初入宮,在那時還未有完善制度的後宮做了最低等的格格,好容易生子有功,爬上去成了小福晉,典章制度大改,又成了庶妃,直到康熙第一次大封后宮,因需要拉攏鑲黃、正黃二旗,納喇一族也頗為得力,一躍而得嬪位。
無子的三位排位尤在有子妃嬪之前,可見康熙帝對家世的看重。
宜嬪與僖嬪無子,資歷又不及前面幾人,是以排在最末。
至於日後雍正帝生母,這時候還沒起來,尚是貴人呢!
將秋雲與墨竹叫了進來,她慢慢呷著茶水,「說來,咱們入宮也有幾日了,先不提是否忠心,你們瞧著能力如何?」
她初入宮即是貴人,內務府按例分派宮人,只是伺候她的,就有四名宮女,四名太監,她非選秀出身,相對來說也寬鬆些,不僅多帶了妝奩,也帶了兩個自願跟進宮的貼身婢女。
還有兩個名額,自然是內務府送來了人填了上。
一個名叫叢雙,另一個喚彩玲。
秋雲思忖一會兒,才低聲緩緩道:「叢雙和彩鈴,府裡都給查了一番底細,前者也還罷了,乾淨得很,倒是可用,聽說是年幼失怙,又無兄弟,家產一應都被叔叔家掌管著,但卻對她苛待至極,好容易小選入宮了,家裡那些親人,再沒聯絡過。」
「至於彩玲……雖生得好,但看著是個木訥憨厚的,性子極好。」
「那那四個內侍呢?」她又問道。
「他們幾個,倒是可用的,內侍不比宮女,宮中內侍,多是窮苦人家出身,如無根浮萍一般,比包衣還不如,都是乾淨背景!」
「好歹老爺在世時,也曾做過內務府總管,還有幾分香火情在呢!」
聽她又提起過世的父親,富察舜華一怔,沉默半晌,剛剛還挺直的腰背佝僂下來,靠在身後的迎枕上。
墨竹自知失言,連忙跪下請罪,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忙道:「是奴婢多嘴冒失了!」
「倒也不必如此,」富察舜華有些錯愕,瞧著她微微紅腫的臉頰,嘆息道:「去拿一些消腫化瘀的藥塗上吧。」
「早說過了,不必對自己如此苛責,逝者已逝,我倒不至於如此看不開,我剛剛只是在想,好久沒有聽到旁的人提起父親了。」
墨竹鬆了一口氣,連忙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