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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見她愁眉不展,不由輕聲問道:「主子這是怎的了?還在為今日宮中的流言憂心?」
她低下頭,面帶羞愧道:「是奴婢不好,奴婢多嘴多舌,不該告訴主子的!左右是一樁流言!平白惹得主子煩心!」
敬嬪揮揮手,微微闔著眼,「哪裡又關你的事?你不過是如實上報而已,且這流言愈演愈烈,佟佳貴妃也未見出面壓下,可想而知,還是有這個打算的!」
海棠問道:「主子可是擔心,萬一真叫這烏雅貴人得了勢封了嬪,永和宮的管理權在誰的手上,又是誰為主位是麼?」
「按理說,您就是主位,資歷擺著呢,可烏雅貴人,可是原育有四皇子的,這就不好說了!便是她不是主位,難不成還能沒這心思?」
她眸中意味深長,「奴婢可是聽說了,佟佳貴妃只與皇上提起封嬪一事,卻未提及令烏雅貴人遷居景陽宮,但是卻叫人將兩則信兒都傳到了景陽宮和御前,她想著皇上會全了她的面子,卻沒想皇上那兒一點動靜也沒有。」
敬嬪睜眼,大吃一驚,坐起身問道:「還有這事兒?你怎的不早說呢?那這次事情……」
海棠忙道:「主子容稟,並非是奴婢瞞著您,而是奴婢也是才得到信兒呢!而且聽說皇上並未答應,此事不了了之,佟佳貴妃也就沒敢大肆傳出訊息,以免皇上遷怒!但是宮中現在幾乎都知道了!」
「您猜得許是對的,這事兒跑不了景陽宮的手筆!定然和她們有關!」
聞言,敬嬪眼睛發直,只嘆道:「其實若這事兒成了,倒是對咱們好呢!只可惜佟佳貴妃折戟,倒叫咱們擔驚受怕的!」
永和宮後殿,烏雅貴人處。
茉心得了訊息,說給烏雅貴人聽,又皺眉問道:「這當真是承乾宮傳出來的?那佟佳貴妃這又是什麼意思?」
烏雅貴人只是搖頭,「這想來和佟佳貴妃沒有幹係,不過是景陽宮反擊的手段罷了!當真是小看她了!還有這等本事呢!」
「不過,事情倒是棘手了,咱們這一方倒顯得被動了!」
都說訊息從承乾宮傳出來,甭管真假與否,皇上又豈是旁人能幫著做主的主兒?
何況誰都知道佟佳貴妃求子心切,四阿哥的玉碟還不在貴妃名下呢!前一陣兒又為她說了話,難保這次不會劍走偏鋒。
想到這兒,她不由心煩意亂。
彷彿是自我安慰,她低聲道:「倒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貴妃那兒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她便稍稍處於下風,總該給我一個解釋的!」
然,茉心與她都知道這是自欺欺人。
那位主兒一向自傲自矜於自己的身份,又怎會同她解釋?
後宮暗流湧動,富察舜華卻是穩得很。
這事兒啊,甭管當初佟佳貴妃是如何說的,但只要訊息是從她宮中傳出來的,在烏雅貴人那兒就討不得好。
硬扣,多了個給身世高貴的妃嬪晉升這口鍋,佟佳貴妃也得背上。
若要解釋?一個小貴人,為何要她堂堂貴妃派人與其解釋?
如此這般,就不是處境落了下乘,而是氣勢落了下風。
就讓這兩人先互相猜忌,狗咬狗去吧!
真以為她會乖乖站著不動被人噁心?
那她們真是對自己太自信了。
真以為他們富察氏一族好欺負?
吩咐墨竹道:「你去寧壽宮一趟,告訴博爾濟吉特庶妃,接下來,她什麼事情都不要插手了,免得被發現端倪,被佟佳貴妃把釘子拔了!你拎著新做的牛乳藕粉糕,還有鴛鴦捲去!還有我吩咐御膳房按著我給的方子做的辣椒油,也給她送去一罐!」
這段時間,自打第一次見面,她們二人就不時往來,宮中人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