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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主這話,奴才就安心了!」
而後又請她上輦。
她見其規制紋樣,忙後退兩步,擺手道:「不不不,這是皇上的便輦,我如何坐得?」
梁九功忙解釋道:「這是皇上的意思,若無聖上之意,奴才哪敢自作主張?小主還是坐上去吧!」
「皇上那兒,怕也是等不及了!」
猶豫片刻,終是坐了上去。
一路到了乾清宮後,此時康熙正在批本處批閱摺子,聽到腳步聲,也未抬頭,刷刷刷用御筆硃砂在摺子上寫下了數列字,才問道:「怎的來得這般晚?」
富察舜華上前一步,笑著道:「妾與博爾濟吉特庶妃一道用了早膳,相談甚歡,以致忘了時辰,回宮就晚了些,也累得梁總管等人好等好找,又耽擱了皇上的時間,是妾之過。」
見她如此做派,康熙心下覺著好笑,只道:「和朕還在這兒裝模作樣?坐吧!」
富察舜華眨眨眼,笑意溫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靠著,又抓起了手邊的團扇扇著風。
室內放著兩個黃花梨冰桶,可是比她的景陽宮涼快多了。
見室內無人,梁九功又退了出去,她只好自己動手,將椅子朝著冰桶的方向拉了拉,而後又坐了下來。
一邊享受著冰桶帶來的涼意,她一邊思索著。
原來這時候,手搖風扇還沒出現呢?
見她癱在椅子上,康熙只覺好笑,「就這麼熱?連正經坐著都嫌累得慌?」
富察舜華有氣無力地點點頭。
「妾是走著去了承乾宮,又從承乾宮走著去了慈寧宮,而後又跟著去了寧壽宮,再從寧壽宮回了景陽宮,縱然您令便輦去接妾,可到如今,也還沒緩過來。」
康熙沉吟一會兒,想著她的牌子前幾日才呈上來,便吩咐道:「梁九功,御茶房就在跟前兒,還不去給你貴人主子呈上冰碗來?」
富察舜華眼神一亮,似是想起了什麼,隨後趕忙阻止,苦著臉道:「可別了,最近正用著藥呢!御醫囑咐了,不敢吃冰。」
「若是有冰鎮的甜碗,或是水果,倒是可以用一些。」
「我不挑的!西瓜,甜瓜都行的!」
康熙批好了摺子,大踏步從御案繞了出來,拉著椅子,坐在了富察舜華身邊,「你倒是不客氣!來了朕這兒,將朕的人使喚的團團轉!」
她嫌熱,男子陽氣重,與康熙拉開了點距離,扇子扇的更勤快了。
「哪有?不是皇上自己心疼妾,叫人去拿的冰飲子嘛?」她笑容討喜,嗓音甜而不嗲,「就算是這樣,那也是皇上縱的啊!」
康熙把她直接拽過來,虎著臉道:「知道是朕縱的,還敢嫌棄朕,嫌朕身上熱!」
他鼻間撥出的熱氣全都打在了富察舜華白嫩的脖頸處,不僅熱得慌,耳根子也燒得慌。
她咯咯笑著,一面躲著,「皇上快放開,妾熱得很,咱們都不舒坦!」
康熙的額頭碰碰她的,聲音清冽如山間泉水,「小沒良心的!人家是用完就丟,你甜碗冰鑒還沒到呢,就想把朕扔一邊兒了?」
富察舜華仍是掙扎著扭啊扭,「哪有?」
她如羊脂白玉一般的手指在康熙胸膛處點了點,故意拿捏著嬌滴滴的嗓音,「皇上可是冤枉妾了!」
聞聲,年輕帝王心口酥酥麻麻的。
外頭梁九功到了,「皇上,富察小主,冰鑒和甜碗到了,現在就呈上?」
康熙沉聲道:「進來吧!」
便有梁九功帶著幾個小內侍,捧上了一個寶藍色的冰鑒,另有兩個小內侍拎著食盒,將甜碗呈了上來。
冰鑒被開啟,冒著裊裊寒氣,裡面數個小格子,其間裝著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