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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竟然還用瓷枕虐待我!
眨了眨眼,葉應武從心中暗暗祈禱,但願所謂的硬枕頭對頸椎好不是那個“磚家叫獸”胡咧咧出來的,否則老子一定在這七百年前屠了他祖宗十八代······
見到葉應武甦醒,面色有些憔悴的青衣男子頓時微微一笑,將他攙扶起來:“武弟,你總算是醒了。這一睡一天一夜,可把我們都嚇壞了。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你是?”葉應武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不認識,索性就裝失憶。
趁著這片刻功夫,葉應武下意識的環顧四周,這間房子的裝飾並不豪華,但是牆上掛著的書畫卻將整間屋子渲染上了濃濃的書卷香和貴族氣息,曾經在昏迷前模模糊糊看見過的江鎬趴在軟榻上睡的正香,絲毫沒有形象。
在床頭桌子上,有一面銅鏡,透過銅鏡,葉應武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容貌,和前世相比看上去好像帥氣了不少,而且眉目之間流露出來一種富貴人家應有的氣質,不像前世明明是富二代一個,扔到人群中卻怎麼也看不出來。
老天爺至少在這一點上還是蠻仗義的,總算是把前世欠缺的給他補償回來了。
而剛才自己發了一肚子牢騷的瓷枕,六角形,繪山水,卻是典型的磁州窯,雖然建炎南渡之後,磁州窯便已經不是南宋所屬,但是其燒製的大量瓷枕流落四方,依然是民間主流,不算什麼珍奇異寶,這使得後世歷史系畢業的葉應武,從心中發出一聲很專業的悲嘆。
外面天色已經亮了,縷縷晨光從半掩的窗戶處灑進來,使得一切都是那麼的靜謐和安詳。
“哦,為兄差點兒忘了,”青衣男子急忙道歉,“為兄葉應及,字遠趨,弟弟你姓葉名應武,字遠烈。爹爹他······”
似乎意識到自己不能直呼父親的名諱,葉應及頓時有些遲疑。
葉應武倒是勉強笑了笑,頭上傷口的疼痛讓他的視線在一次有些模糊,不過一咬牙還是堅持下來:“有些記憶我還是記得的,只是已經忘記了爹爹現在何處?”
提到葉夢鼎的去處,葉應及雙眸中頓時冒出熊熊烈火,身軀也有些顫抖:“父親受賈似道那個小人迫害,稱病歸裡,但皇上不許,現在以資政殿大學士銜任慶元知府,主持當地靖剿海寇事務。”
這倒是和自己記憶中鹹淳二年葉夢鼎的經歷沒有多少偏差,看來沒忘,沒忘就好。不過此時葉大少已經沒有閒工夫得意自己學識的淵博了,聽了葉應及的話,心中莫名其妙的沉重起來。
“以棟樑之才靖剿海寇,以敗絮之人治理天下。”葉應武輕聲說道,不由自主的複述當年講到南宋末年曆史時那個白鬍子的教授悲愴的話語,“長此以往,國將焉存?”
聽到平日裡嬉笑怒罵、玩世不恭的弟弟突然沒頭沒尾的冒出來這麼一句話,葉應及臉色大變,皺了皺眉,環顧四周,不過好在似乎連江鎬都沒有聽見,方才略略放心:“武弟,這世道,慎言,慎言!你本來脾氣就暴躁,為人過於執拗,如果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傳出去,我們葉家怕沒有立錐之地了,到時候江伯伯他們也必將受到牽連。”
“什麼牽連不牽連的,要不是皇上死死攔著,我爹他早就告老還鄉了!”已經睡著的江鎬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醒了,似乎聽到了葉應及的教育,急忙起身大聲反駁,不過似乎牽扯到了臀上的棍傷,苦著臉重新趴了下來,“哎呦”“哎呦”叫個不停,候在外面的幾名丫鬟急忙過來伺候江大少。
“也罷,大哥,麻煩先給我講講我為什麼會受傷。”葉應武接過葉應及遞過來的藥碗。
提到這件事,葉應及的神色有些怪異,終究還是嘆息一聲,衝著江鎬指了指:“你還是問他吧,這是你們倆兄弟闖下的禍,我當時不在場,事情也就瞭解了個大概。”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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