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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她還沒惱,陸淮深親親她的額,眼簾微覆,亮著極溫柔的光:「陸學海的手裡還藏著部分贓款,數額龐大,所以,才會有人冒死來救他,並答應了他的條件——」逐漸,字句間滲出陰冷:「就是報復我。」
卻因著她在,周身的寒意一閃即逝,心有餘悸地沉寂下去,膠著她,低頭去輕蹭了下。
被她推了一把。
懷裡的雲團兒真是好容易就炸,他看得只覺得喜愛,忍著,不能激的她更氣,「我們不會有危險,我派了人一直在保護阿霽。」
頓頓,又低微的道:「但是我討厭那些人……」
討厭任何人接近她,即便是保鏢,他只想自己來護著她,像小時候一樣,可是他又明明清楚,阿霽變了,她有著自己的理想,他唯一能做的,是不觸犯所有她厭憎的事情。
幸好……
安文告訴他,阿霽坐在那姓邵的摩托上,也只是緊緊地抓著座椅。
白霽溪還氣著,滿心的想,果然是受他牽累,那劃清界線的念頭愈來愈強,卻不能現在就提出來,畢竟陸學海在逃,目前待在這變態的身邊才是最安全,思索了一陣,發現:「那你四叔為什麼要報復你……?」
不想再聽她提起別的人,陸淮深起床,抱她放床沿上,挨著她為她穿上棉拖,而她不知覺地揪著他睡衣,不過細微的小動作,被她徹底打敗:「他本來不會這麼快被抓住。」他抬臉,唇鍍著暖光殷紅,嘆出一聲輕的令人幾乎聽不清的嘆息:「聽阿霽誇讚別人,我會不舒服。」
這才唇角上揚。
她看得怔了。
最初認識他是透過法制論壇,和他當書友的那些日子裡,她一直認為他是理性,寡言,又溫潤的人。
原來不是,他的所有觀念純粹是受她的行為而變化,單單是因為她誇了陸學海,他才助警方去緝拿他四叔,所以,他既是黑,也是白,他的一念之間,在於她的所作所為,哪怕僅僅是一處微不足道的細節。
她卻總是容易忽略細節。
趁著他做飯,白小姑娘裹著薄毯,收看著法制新聞,正播放著軍裝小哥哥昂首踏步地訓練鏡頭,明明心裡清楚,屋子裡還有個變態,瞧著瞧著,就被小哥哥的腰引的走了神,喃喃:「真細……」
「阿霽。」
冷冷的聲,簡直像極了夢裡那少年的語氣,她身子幾乎一跳。
從她身邊奪走遙控,陸淮深關了電視回來,抱她來懷裡,握住她胳膊將他腰身圈住,他穿的睡衣薄滑,很容易地使她摸見腰處肌理。
姿骨挺拔,修窄柔韌。
抱著,她什麼也不能想,鼻尖全埋在他頸間,鋪天蓋地的是他清淺的氣息,灼的她肺腑微微地發緊。
剛擺置好飯菜,他反倒不急,抵著她耳骨,在那片嫣粉耳垂上一言不發。
氣壓有幾分迫人,沒來由的,她不敢動:「你,你這是做什麼?」
聽了她叫喚,陸淮深不曾出聲。
到最後,兩人足足抱了十五分鐘多。
他這才有所回應,打量她紅撲撲的臉,被她一瞪,隨即她急急地要避開他的視線,慌亂的模樣映入他眼簾,怦然,那一種醋出的寒戾,在她臉頰的紅暈裡放了晴。
窗簾沒攏,露臺的玻璃門被風拂的顫響,不多久,降下雨絲。
晚飯的時間一過,密密緊緊的雨珠子砸著地面,嘈雜急切,不僅是公寓小區,街上也鮮少有人。
連城中心的一家澡堂,生意也不如白天景氣。
所以偌大的澡池內,只一位客人在泡著澡,背靠著池邊,一室的白霧縈繞,直到門被人從外推開,霧氣頓時消淡,泡澡的那人多少不虞起來:「誰啊?」沒等他回頭,猛地一股大力按住了他頭頂把他悶進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