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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兩瓶酒空了,沈雀倒了。
於箏安坐在桌前,臉色酡紅。
周與一直看著,一言不發。
他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說什麼。
直到沈雀醉倒在桌上,他才開口問於箏,「於州人呢?」
第35章 親一下,周先生帶你回家。
於箏不語。
周與眼神銳利,壓住掀桌子的衝動,沖於箏呵斥:「他是男人,還是縮頭烏龜?!」
他手指捏住桌沿,眼中洶湧的情緒難以抑制。
周與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能在這裡坐這麼久。按理說,她們開始於州的話題時,就應該把桌子掀了。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置身於巨大的混沌中,迷霧籠於一身。他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放棄,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應該努力。
有時覺得徐向文說得對,沈雀這種人,難有真心,有時又被內心的聲音帶偏。
她們喝酒,他反思自己。
一直撐到沈雀倒在桌上。
於箏坐在晦暗的光影中,她抬眼對上週與,聲音很淡:「周教授,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面對周與無邊的怒氣,於箏就這麼淡淡的說一句。
周與只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於箏長長的假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彎腰從旁邊的箱子裡拿了一瓶啤酒起開蓋子,就著夜色對瓶吹。
這些年,職場上難免要喝酒,她的酒量不低,喝醉有時也是一種奢望。
街邊嘈雜,人聲鼎沸,桌前寂靜無聲。
兩人默了許久,於箏淡漠出聲:「我無法替於州回答你。但我可以保證,於州不會再回來。」
「我是不是跟於州長得挺像?」周與洩氣拿過沈雀放在桌上的煙,點了一根。
於箏實事求是,「第一眼挺像。尤其是眉眼。」
周與吐了口煙,眸光暗淡。
於箏盯著酒杯裡的液體,「但多看一眼,就能發現,你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於州桀驁,你內斂。你們就像魚和飛鳥,是世界上完全不一樣的物種。魚馳騁於深海,飛鳥翱翔於天際,你們都有自己的天地。」
周與撣了撣菸灰,凝視著於箏。
於箏:「我和沈雀都是非常瞭解於州的人,我能看出來,她也不例外。」
周與看著不遠處的燈影,吞雲吐霧。
於箏給他灌了一顆定心丸,「別人可能是替身,你……不是。你們太不一樣了。」
周與用力吸了口煙,煙霧在他眼前騰起,緩慢的散入夜色中。
他無力的說:「我知道了。」
他站起來,去扶沈雀。
於箏同時站起來,出聲叫住他:「周教授。」
周與釘在原地,掃了她一眼有話就說。
於箏的語氣緩了一年:「我看得出,沈雀待你不一樣。……希望你……」
話沒說完,於箏倏地止住話頭。她自嘲一下,對著夜色嘆息:「她這個人……就這死德性…隨緣吧…」
她不過是想讓周與好好照顧沈雀。
周與沒有出聲,但他在於箏的話中得出一個事實,於州真的不會回來了。
胸腔裡亂竄的心,安定下來。
心跳趨於平靜,周與說:「多謝。」
於箏禮貌的笑了一下,「不必,我答應於州,如果碰到,會儘量照顧她。以後,她遇到任何麻煩,可以給我打電話。」
因為專案的合作,周與有她電話。
周與點頭。
於箏重新坐下,斂目看著桌面上的木紋,「拋開於州,我們依舊是朋友。」
周與聽不懂她這些話。
於州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