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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綿坐在他對面問道:「你在長安時,見過三皇子妃嗎?」
宋筠捏捏眉骨,何止見過。
見他不回答,容綿斜了一眼,湊近道:「聽街坊說,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曾在聖上面前求娶過她。」
聊起這些,小娘子眼眸炯亮,帶著狡黠,活像一隻在打聽宮廷秘辛的小狐狸。
飲完盞中茶,宋筠用盞底敲了一下她的頭,意味深長道:「不止他們求娶過,還有另外一人。」
容綿揉揉頭,顧不上頭頂的痛意,追問道:「還有誰?」
作者有話要說: 綿綿:是誰呀
第9章
尺樹寸泓的後山小院裡燃起了炊煙。老酌走進屋子,問道:「綿綿,晚上想吃什麼,爹爹去做。」
容綿每月都會在後山住上兩晚,這是老酌在與容家夫妻的較量中,為自己和女兒爭取來的。
容綿走到父親身邊,抓起他粗糲的大手,「爹爹在做什麼木匠活?」
怎麼連指甲縫裡都滲血了?
老酌想在容家拿出嫁妝時,送給女兒一個驚喜,故而隱瞞道:「給隔壁家做的衣櫃,有點棘手。」
父親憨憨的性子,不像是會裝著事不說的人,容綿用自己的臉蛋蹭了蹭他的掌心,「爹爹別累到。」
老酌抽回手,拍了拍掌上的塵土,「爹爹髒。」
容綿抱住他的手臂,「爹爹才不髒。」
老酌嘿嘿傻樂,滿心滿眼全是女兒。
看著父女倆,宋筠單手撐額,凝著跳動的燭臺,心嘆燈火璀璨的深宮還不如燭火一盞的民宅溫馨。
等老酌離開,容綿看向宋筠,「到底是誰呀?」
宋筠定眸,凝睇她雙眼,「倘若你事先知曉徐國師心有所屬,還會嫁過去嗎?」
容綿一時間無法回答。
自小寄人籬下,懷著感恩的心,很多時候需要說服自己逆來順受。不管徐茗衍有無心上人,養父養母都會強迫她嫁人,無論她是否情願。
若用養母喬氏的話說,徐茗衍和她乃雲泥之別,徐家應了這門親事,是高抬了她,哪有她拒絕的份兒。再說,誰在年少時還沒經歷過讓自己驚鴻一瞥的月光呢。
容綿絞了絞十指,「你是不是話裡有話?」
寧拆廟,不拆婚,宋筠哪會刻意去破壞同門師弟的婚事,看得出,徐茗衍對容綿很滿意,是丈夫對妻子的滿意,但其中是否含有情愫,就無從得知了。
若容綿同樣對徐茗衍滿意,且不在乎他的情史,自己無話可說。
等了一晌,才聽容綿喃喃道:「我沒得選,而且,我也不在乎一個人的過往,只在乎這個人的今後。」
當初覺得這門親事還算可心,也不是衝著徐茗衍有多喜歡自己呀,而是看在徐茗衍的為人、名聲、學識和秉性。
容綿雖涉世未深,但很是理智,這一生尋覓飛蛾撲火的情愛,不如尋個踏實的人來得實在。只要對方所為無傷大雅,婚後收心,不沾花惹草,不欺她瞞她,她就不會覺得失落。
她的心防很重,不會完全信任一個人,若夫君敬她,她會加倍敬之。反過來,若夫君傷她,她會及時止損,灑然轉身。
聽完她的話,宋筠靜默了,既然當事人都不在乎徐茗衍的過去,他一個外人嚼什麼舌根。
罷了罷了。
燭臺發出「噼啪」聲,他拿起灰鏟戳了戳燈芯,讓漸熄的燭光燃旺。
容綿歪頭看他,「你還沒說,第三個求娶過三皇子妃的人是誰?」
她心裡有些忐忑,雖然在許久之前就為自己做好心壘,告訴自己,婚事需要經營,不能感情用事,可還是被宋筠放的鉤子鉤住了靈魂。
若那第三人是徐茗衍,她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