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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全都發洩到騎車人的頭上,喝道:“怎麼騎車的你?!你瞎了眼了?!大活人你也看不見?!照著人身上撞!”
騎車人是一個白白淨淨的文弱書生,剛才一撞,張念念沒倒,他自己反倒連人帶車倒在了地上。此刻,他扶起車,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車子騎得太快了,剎車又不靈……沒撞傷哪裡吧?!”
張念念按揉著臀部:“撞疼了!”
騎車人忙說:“看看……”
張念念嘴巴快:“能給你看嗎?!流氓!”
騎車人紅著臉解釋:“不……不!我是說,上醫院看看。”
張德州勸解女兒:“沒傷著就算了,別耽誤人家辦事。叫我說,主要是你不對,你不該站在馬路上嘛!人家摔倒了,都沒有責怪你,你反而責怪人家!”他朝騎車人揮揮手:“小夥子,沒事了,你走吧!”
“哎!謝謝!對不住你了!”騎車人如蒙大赦,再次向張念念道了個歉,跨上車,走了。
張德州責怪地:“你呀,咋這麼兇呢?”
張念念餘怒未消:“我窩了一肚子火,……誰讓他自找倒黴呢?!”
十八盤小學三、四年級教室。
雨過天晴,危舊的教室安然無恙。學生們重新回到教室。
課前準備可真叫特殊——烤衣服。講臺邊燃起了一堆火,男學生光著脊樑,烤著上衣,女生害羞,穿著溼衣服烤。
其他年級的學生改上自習。老師們全都過來幫忙。
王小蘭拿著乾毛巾,在一個個透溼的小腦袋上擦拭雨水。
覃文鋒和田世昌拿著大掃帚,清掃教室裡的積水。
田世昌看見覃文鋒手腕上一亮,輕言相勸:“覃老師啊,楊小松的手錶別戴了!早點送還人家。”
覃文鋒:“知道。我打聽過了,他爸爸還沒回來。”
田世昌:“那你也別戴,——影響不好。”
覃文鋒當即解下腕上的手錶,放進中山裝的小口袋裡,還特地扭上了紐扣:“裝起來,行了吧!知錯即改,還算是個好同志吧?”
田世昌也逗趣地:“大體上不壞,就是有些不拘小節。”
丁赤輝拿著小掃帚走來,田世昌勸阻:“丁老師,你去烤烤衣服,當心感冒了。”丁赤輝板著臉烤火。剛才還在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孩子們,馬上嚴肅起來,一個個正襟危坐。
覃文鋒邊掃水,邊說:“田校長,這房子再不整修啊,可真要出大事了!你得去找村長談談呀!”
田世昌:“哎呀,昨天晚上好不容易逮著他,一直談了半宿。沒用。顛來倒去,還是那些老話:集體經濟是個空殼……要用錢的地方很多……你們要發揚艱苦奮鬥的精神……再堅持一年半載……等明年下季,村裡統籌解決……”
覃文鋒:“等等等!我們倒是能等,這房子要是發了脾氣,不肯等了,它躺倒不幹了,咋辦?!”
田世昌長嘆一口氣:“錢沒要來,批評倒是討來了不少。”
覃文鋒:“咋說?”
田世昌學著村長的口氣:“你們哪,你們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勤工儉學至今也沒賺到大錢……”
覃文鋒不滿地:“屁話!他領導的村辦企業,條件比咱們強得多,賺到大錢了?!辦一個賠一個!”
田世昌繼續轉述著村長的話:“村長還說,‘那和尚修廟,他還得靠自己去化緣呢!你們要翻修教室,也得自己去找錢嘛!怎麼老向我伸手?我找誰要去?!你們不能躺在集體的身上,等、靠、要哇!’”
在一旁烤火的丁赤輝猛地甩出一句:“我要是你呀!早撂挑子了!”
田世昌笑笑:“為了這些孩子,我不能甩手不幹哪!村長的話,也有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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